沈既白短短的几个字听在顾一铭耳朵里仿佛是给他打了鸡血,震得他血液沸腾,这是对他最大的奖励。
顾一铭心里的感觉很奇怪,酸酸涩涩的,被饱胀的情绪所填满,他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终于看见了缝隙里的光,带着朝阳生命的气息,递来了自由的信号。
他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有了为非作歹的底气,再也难以忍受独自一人徘徊在深夜里难以入睡,他自私的想把沈既白也拉进去,拉入自己茫然无措的情感世界里。
只要沈既白不想离开,他什么都愿意和他共享。股份和金钱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他愿意和沈既白共享往后余生的生命,共享爱情,共享喜怒哀乐在往后的每一天里。
顾一铭搂着沈既白安静了几秒,然后开始轻柔地和他接吻,捂住了他略显靡艳的眼睛。
沈既白无力的攀着顾一铭,撞碎的鼻息喷洒在顾一铭的脸上,又染上杜松子的气味,盘旋在整个卧室里。
这个小小的房间就像一个正在盛开的花园,你能感受到的除了满室的清香,还有对生活的积极和热情,毕竟珍贵的花朵只会开放在肥沃的土地。
沈既白养护了这块贫瘠的土壤这么久,终于在这里种下了新的种子,他也把自己完全剥落在了顾一铭的掌心。
这份暗恋的情谊,从前只是借着余晖,自欺欺人式的成长,在今天接受了光明正大的滋养,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阳光。
外间客厅里的手机响了很久,依然没人接起,只好孤零零地停在原地,沈既白在恍惚间听到动静,脑海里一闪而过和岳月的约定,一会儿要记得和她说一声才行。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专心,顾一铭惩罚似的将他抱起抵在墙上,沈既白惊慌地抱着他的肩膀,却被顾一铭按住埋头亲吻他的喉结,沈既白沉溺于新一轮的浪潮里,再也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顾一铭的易感期显然没有这么快就过去,在陈妈接连不断的投喂下,十分精神,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沈既白在多番求饶后终于明白alpha不能惯着的道理,他鼓起勇气在顾一铭的肩头留下了一个牙印,却被顾一铭调侃他小狗牙没力气,又被逮住好一顿亲。
幸好三七不在家里,沈既白在难得的休息时间混乱地想,否则家里两个小朋友真的很让他为难。
是的,他认为现在的顾一铭和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朋友没什么区别。
他的独占欲在沈既白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顾一铭不许沈既白的注意力有丝毫的分散,也不许沈既白下地,他要沈既白一直一直在他的怀抱里,臂弯里,又或者是手心里。
卧室内的大床上,两个人叠在一起,顾一铭趴在沈既白的身上,盖住了他大半身躯,口中的犬齿还在紧紧地咬着沈既白的腺体。
沈既白四肢无力,双手被顾一铭从后握紧,十指交叉,凸起的骨节带着难言的暧昧。
半晌顾一铭才松开牙齿,流连的在腺体上舔舐安抚:“等你毕业,就终身标记,行不行?”
沈既白眼尾发红,注入信息素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颤抖着身体,声音哑到不行:“好。”
对于顾一铭他一向是纵容的。
何况那人还在说:“想要个像你的宝宝,小a小o都行,我们一起陪他长大,看他成家,然后把公司交给他,我就退休了,你也退休了,我们一起出去旅行,或者回沁园养老。”
这至少是二十年后的事情,难得顾一铭也会画饼,但沈既白依然为了这番话而感到兴奋和向往,他喜欢顾一铭口中的未来,它轻易的仿佛就在眼前,前提是那时他们还在一起。
“好。”
顾一铭把他翻过来,仔细抚摸他的脸,轻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既白顿了下,泛红的双眼不敢看他,眼尾低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态,手上玩弄着枕套边边的小角,默不作声。
又开始拒不合作了。
顾一铭敲了敲他的下巴:“问你话呢。”
沈既白睨了他一眼:“信号不好,听不见。”
“你……”顾一铭没忍住笑了下,“那我写给你?”
“不识字。”声音很干脆。
顾一铭快气笑了,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沈既白捂住了嘴。他握着沈既白的手腕,只觉得纤细的一把就能折断,突然就想到了沈既白在欢愉时上仰的脖颈,脆弱又迷人。
他对着手心亲了一口,眼神缠绵的看着沈既白,又亲了一口……
沈既白仿佛被烫到了似的,飞快收回手,可惜被顾一铭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他感受到了变化,脸色僵硬,哀求道:“真的不行,累了。”
“是吗?我看看,”那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片刻后又说,“它好着呢,很欢迎我。”
沈既白像滩水一样的软化在顾一铭怀里,满身都是他的味道,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偏偏那人还在哄他:“最后一次,我保证…”
于是沈既白就没办法再反对了。
他困到快睡着的时候问顾一铭:“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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