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沈既白的头发说。
“是你洗得太快了。”
顾一铭面对着沈既白,用毛巾去揉搓他的脑袋,把人揉得摇头晃脑的,忍不住轻笑了下,“我是担心你等着急了。”
“我才没有,就是你洗得太快了。”沈既白站不稳,索性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再搓了,嘴里还重复着无意义又无聊的话。
“嗯,”顾一铭坦然承认道,“是我太着急了,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
他调皮地把毛巾搭在沈既白的头发上,两边下垂的长度让沈既白看起来有点像印度阿三,顾一铭偷偷嘲笑沈既白的呆滞,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音乐声。
不知道是哪个楼层的邻居,正在练习长笛,长笛音色悠扬且温暖,选得曲子又是柔和的曲谱,沈既白在这音乐里抬起头和顾一铭拥抱在一起。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雨,正如音乐一样的应景,长笛的声音顺着空旷且狭长的楼道通往每一个家庭。
他们在优美的音乐里拥抱,接吻和晃动身体,在客厅的空地毫无章法地跳了一支舞,对视时彼此的眼中都满含爱意。
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就藏在每一个平凡生活的美好里。
半夜,沈既白被梦惊醒,毫无意外的他依然被顾一铭抱在怀里,只是房间里微微有些刺眼,他小心地抬起头,瞧见了床头亮着光的小夜灯。
难怪顾一铭总是最晚睡,难怪他总是要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
沉思了三秒他又躺了下去,任由自己放松神经,再次沉睡在顾一铭的拥抱里。
沈既白是个很糊涂又很明白的人,他明白顾一铭的不安和防备,也清楚他的试探和遮掩,他不在乎自己能从爱人那里得到什么,但却很在意顾一铭想要什么。
谁没有私心和秘密呢,就连沈既白,不是也瞒着他的丈夫一个大秘密吗。
沈既白总是很擅长说服自己。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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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是一起出的门。
因为沈既白的工作特殊,白班要求最晚七点四十到岗,结婚后顾一铭都是跟着他的时间走,一个九点上班的霸总,硬是在八点前就到了公司。
好在沈既白也不是每天都在上白班,还有中班和大夜在撑着最后的曙光,让恒盛的打工人得到了一丝喘息。
杨助理整理了一份沈既白的当月排班表,偷偷发在了几个管理层的升职加薪群里。
所以今天当顾一铭到公司的时候,杨助理已经在岗了,他甚至还卡着点泡好了咖啡。
“以后不用这么早,正常时间上班就行。”顾一铭对进门送咖啡的杨助理道。
杨助理的脸上满是谦卑:“我每天也起得早,在家也是闲着,早点儿来公司也能早点儿进入工作状态。”
“嗯,去忙吧。”
“好的,您有事叫我。”
杨助理放下咖啡,转身出去了。
人这一辈子都在力争上游,读书的时候,老师喜欢勤奋乖巧的,工作中,领导喜欢有眼色有能力的,他一直都是学校里的头名,没理由工作里拔不了头筹。
沈既白开着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天空还在下着雨。
这场雨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停歇,带着洗涤万物的莽气,雨水顺着风的形状一寸寸侵占这片土地,空气里到处都透着一种潮湿的腥气。
快六月了,等这场雨结束,天气就会马上热起来,是穿短袖的季节了。
昨天江覃说结婚礼服想让家里的老裁缝来做,沈既白没有意见,于是江覃就把裁缝们给叫了过来,当场量了顾一铭和沈既白的尺寸。
顾一铭还顺便帮他和自己定做了好几套衣服,让他挑喜欢的穿。
想到顾一铭,沈既白就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车子有很多,也不知道哪辆车里坐着的是那个偷拍的人。
a市是个外来人口大市,比本地人口多了三倍不止,人群川流不息,每个人都是这片钢铁森林里的蚂蚁,抬头不见天地,只能透过自己的井口往外面望去。
他们或匆忙、或忙碌地奔波在这座城市,只为能在这留下一个容身的脚印,一个遮雨的屋顶,那是蚂蚁们对自己辛劳付出的回报,城市里的每个人都在为了梦想而努力。
城市道路从七点就开始堵,沈既白坐在车里也不着急,他已经习惯了,周一的早晨总是比平时更堵一点。
他拿出手机连上蓝牙,给方芳打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喂,既白。”
“妈,”沈既白戴上耳机,“我昨天去见顾一铭的父母了。”
“怎么样?他们家人好相处吗?”
“挺好的,”沈既白语气轻快,“他们想快点办婚礼,我告诉他们,你们下个月过来。”
方芳沉吟片刻,道:“这次过去,估计有好多事要商量,说不定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小顾不是现在住你那吗,我看还是在那边买套房子,来往也方便。对了,他们给了你什么见面礼?”
“房子,基金股票什么的,”沈既白老实地说,“反正是不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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