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晃晃悠悠,沈既白坐在靠窗边,听着他们的细细碎语眼皮直坠,慢慢睡着了。
他连着熬了好几天的大夜,抽空还要看书做实验,为了和顾一铭出来约会,他把手边的事都堆着做完,才能保证自己有充足的时间。
学习的时间本来就很紧迫,像他们医院能安排到周末休息两天的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有的医院一周只有一天,还要轮着来,他很想能留在导师的医院工作,只能更加倍的努力。
昨晚他熬夜看了篇论文,睡的就晚,早上又起得早,这里的环境很舒服,而且他离顾一铭足够近,这让他很安心。
沈既白睡得很实,他一向觉浅,这次也不知是水面摇晃还是因为环境安静,他一直睡到了金乌西行。
等他醒过来时,船上就只剩下了顾一铭,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身上的外套就滑落了下来,他扭头去看,是顾一铭的衣服。
“湖上有风,怕你着凉。”顾一铭捡起外套,顺手递给他一张纸巾。
沈既白把脸埋在纸里搓了下眼角,心想难怪梦里总是闻到一股很舒服的味道,原来是顾一铭的信息素。
他抬起头的时候有点心虚,幸好没有露出什么丑态,而且说好了赏花游湖,结果他不给面子的睡着了,这对主人家来说挺失礼的。
顾一铭给他倒了杯水:“润润喉。”
沈既白喝了几口,放下杯子,问道:“他们俩呢?”
顾一铭:“在后面,他们自己去开了条船。”
其实是白亿鑫见沈既白睡着了,怕他们聊天吵着人,又想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才拉着顾源换了条船。
白亿鑫临下船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好好把握。”
倒弄得他像是别有用心了。
思绪转回来,顾一铭看着沈既白脸上被压出的印子说道:“是我太心急了,总想着花期很快会过去,倒忘了你还忙着工作。”
沈既白摇摇头,说:“没关系,这里很放松。”
他刚睡醒,还带着慵懒的鼻音和漫不经心的惬意,这种松散就像一只呆在安全区的小猫咪一样安心。
顾一铭把笑着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看湖面的碎金,只觉得此刻只有岁月静好才能描摹这个场景。
船仓里有一瞬间的宁静,沈既白忍不住偷偷看向顾一铭的外套,顾一铭以为他是渴了,把草莓往沈既白面前推了推,见他拿过一个后才收回手。
他看着沈既白咀嚼草莓的红唇,也忍不住拿了一个草莓。
顾一铭擦过手后和沈既白聊天,他们聊的最多的是学校,两个人在之前的二十多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唯一的共同好友还是白亿鑫,但在背后讨论一个oga显然不符合社会礼仪,所以他们话题也聊的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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