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蓄意勾引,这个混蛋估计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压根不信吧。
这么想着,许知月不由羞恼,用力拍开了厉西钊作乱的手,扯住自己衬衣领口:“不许看。”
“又不是没看过。”厉西钊淡定道,捉住了她的手。
互相较劲之后,许知月到底敌不过大少爷的力气,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松开。
厉西钊垂眸盯着眼前的风景片刻,没有帮她解开,低了头,亲吻落上去。
许知月一声喘,高仰起头,身体很快彻底软了,双手用力搂住了厉西钊的脖子。
折腾到第二天快中午,他们才回去厉西钊家吃年夜饭。
但许知月没想到,他家里会有这么多人在。
跟上次来时只有厉西钊爸妈不同,家门一开,满屋子都是欢笑声,老老小小少说二三十人,偌大一个厉家竟然显得有些拥挤了。
宁雅琴笑眯眯地招呼自己准儿媳妇进门,炫耀一般拉着许知月跟其他人介绍,许知月甚至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塞进了一叠红包。
这些都是厉西钊的家人,他爸是家中老大,祖辈过世后每年过年就在他们家里过,光是厉西钊的叔叔姑姑就有七八个,同辈兄弟姐妹十几人,再小一辈的孩子也有好些个,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一起准备年夜饭、打牌、看电视,气氛融洽和睦,跟许知月刻板印象里的有钱人家庭完全不一样。
之前星野内部流传的厉西钊是被家族排挤,才不得不去临城接手星野的八卦,显然没有半点依据。
长辈们夸着许知月能干,年轻一辈撺掇她和厉西钊上桌打牌,小孩子们则好奇围着许知月这个漂亮婶婶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婶婶你真的能开飞机吗?下次你开飞机我能不能去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婶婶你能不能把飞机开去月亮上?”
“笨蛋那是航天飞船不是飞机。”
“婶婶你以后也教我开飞机吧!我要跟你学!”
……
……
“婶婶你长得好漂亮,为什么想不开嫁给钊叔叔?”
听到最后这一句,厉西钊走上前,黑着脸瞪了一眼说话那个看着还不到五岁的小男孩,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许知月乐不可支,确信了厉西钊这人是真的人缘差极了,连他的这些侄子侄女们也不给他面子。
笑够了她问把自己拉去外头阳台的厉西钊:“我要不要给那些小朋友也发红包?”
“不发。”厉西钊斩钉截铁。
许知月没忍住又笑了:“喂,你不是吧,还跟小辈计较啊?我都没说你呢,你家里这么多人,你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厉西钊:“不用心里准备,这里也是你家。”
许知月听着他说的,笑过忽然有一点鼻酸。
自她爸爸去世后,她就再没过过一个像样的年,一开始那两年家里就她和妈妈,她们都下意识回避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去了澳洲之后就彻底不过中国年了,之后这几年她在临城工作,几乎每年春节都在天上飞,哪怕有她师父惦记着叫她一起回去吃年夜饭,可她总觉得自己是外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拒绝。
辗转十数年,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但是今天,厉西钊把她带回家,用这样自然而然的语气告诉她,这里也是她的家。
许知月吸了一下鼻子:“你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听着怪不适应的。”
“感动就感动,嘴硬什么。”厉西钊一眼看穿她。
许知月:“……”
就厉西钊这张嘴,她的感动永远超不过三秒。
厉家的年夜饭从中午开始,不到深夜不会结束。
期间宁远辉打来视频电话,他今天也要飞,明天才能回家,这会儿刚刚落地,马上又要接着飞第二段。
对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流完口水,宁远辉在视频里抱怨厉西钊只给许知月放假,却把他这个亲弟弟给忘了,厉西钊拿过电话,回了句“你有本事也升了机长再说”,直接挂断。
许知月有点不太好意思,总觉得对不起宁远辉那小子。
“你能帮我跟签派那边打招呼,不能顺便提一句小辉吗?”
厉西钊理直气壮道:“忘了。”
所以宁远辉说中了,他是真的把自己弟弟给忘了,惦记着的人只有一个许知月。
许知月哑口无言,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宁远辉得好。
下午,厉西钊被一帮兄弟姐妹拉着打扑克,许知月就坐在他身边看,这位大少爷比所有人话都少,但出手快准狠,牌桌上所向披靡。
许知月以前是真不知道,厉西钊打扑克这么厉害,上回同学会他还只是小试牛刀,今天才是真正大展身手。
“嫂子,你别看钊哥他这样闷不做声的,扑克是他的强项,而且他还手气特别好,牌桌上从来没输过。”
“就是,我们以前都怀疑,他一辈子的好运气都搁牌桌上了。”
“那当然不是啦,西钊要是运气不好,哪能哄回这么漂亮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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