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月干笑:“渴醒了,浑身黏腻不舒服。”
厉西钊沉目盯着她:“你过来。”
许知月犹豫上前,还没走近被厉西钊伸手一下攥过去,许知月皱眉拍了他一下:“你轻点,疼。”
厉西钊语气略微妙:“哪里疼?”
许知月:“……哪里疼你不知道?拜你所赐,你厉害了。”
她是真的怀疑,厉西钊这个混蛋当真十年没近过女色?刚明明熟练得跟老司机一样,还特地提前买了安全套,哪里像从没开过荤的样子?
倒是她,一开始还想掌控主动权,到后面就完全被厉西钊牵着走了,事后回想起来实在羞耻得可以。
“你在想什么?”厉西钊盯着她的眼睛。
许知月蹦出句:“你刚才那些,从哪里学来的?”
厉西钊:“你觉得可以?”
“可以啊,厉害得很,”许知月简直想给他竖大拇指,再厉害一点她就招架不住了,“所以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厉西钊放开她,眸色沉了三分:“你很好奇?”
许知月:“不想说算了,谁还没点过去……”
“没有过去,”厉西钊截断她的话,斩钉截铁,“没有。”
许知月:“哦。”
这让她怎么接话?
厉西钊:“有些事情不需要学,你说可以那就是满意了,我不比别人差就行。”
“什么别人?”许知月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你在吃我前任的醋啊?”
厉西钊瞥开眼,不肯承认:“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早说过你眼光太差。”
“你这不就是在吃醋?”许知月好笑道,“厉西钊,你这么介意我的过去吗?”
厉西钊蹙眉:“我说介意有用?”
见他神色不佳,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许知月也渐渐收敛了脸上笑意:“这算什么?你真的在耿耿于怀?原来你这么封建,我要是跟你说我跟他没上过床,你是不是就高兴了?是,我跟他还没发展到这一步,我们没上过床,可他也确确实实是我前男友……”
“你以为我在介意什么?”厉西钊忽然反问她。
不等许知月再说,他冷然道:“不是你想的这个。”
许知月:“那是什么?”
厉西钊不再说,脸上情绪淡去:“走吧,回去睡觉。”
“不去,”许知月气道,“我就在这里睡。”
厉西钊看着她,许知月坚持:“你回房去吧,我就睡这里。”
僵持一阵,厉西钊道:“那就在这里睡。”
他比许知月还先坐上床,许知月走过去伸手想推他,被厉西钊用力扯下。
拉扯间她狼狈倒进床里,在厉西钊身体覆下来时手指抵住了他肩膀,偏过头:“不做了,我要睡觉。”
厉西钊垂目看她片刻,喉咙里滚出一句:“我关灯而已。”
他的手越过许知月,关了床头灯。
房间里彻底暗下,但厉西钊的气息就在身边,许知月躺下翻了个身,刻意想离他远点,又被厉西钊拉回去按入怀中。
“睡觉。”厉西钊在她耳边提醒。
上完床却没有旖旎温存和甜言蜜语,别别扭扭到这个地步的大约只有他们。
许知月闭起眼,心里实在不舒服。
身后人慢慢将她抱紧,再次提醒她:“睡吧。”
第二天许知月飞国外,来去四天,回来厉西钊又去了沪市,他俩连着一周多没见,除了微信上偶尔发个消息,都忙得没时间理对方。
很快到了这一年的年底,三十一号那天下午飞完最后一个本场二段来回,落地在临城的机场时,许知月的飞行时长已经累积足够,见习机长的帽子终于可以摘去了。
从今天开始她便正式升为单飞机长,以后都不再需要教员带着飞。
下机时苏娉发来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到,跟她约定了碰头的地点,催促她早点过去。
今晚跨年,盛北岑会来临城举办一场音乐会,提前给她们送了票,苏娉很想去,拉上了许知月一起,许知月想着反正厉西钊也回不来,就答应了。
只是去听个音乐会而已,本来也没什么。
时间还早,她打算先回去换身衣服,到公司外面时却碰上也才下机回来的宁远辉。
宁远辉问她去哪,许知月随口说了,宁远辉跟她提议:“音乐会有什么好听的,别去了,许姐姐,你跟我去沪市吧。”
许知月:“去沪市做什么?”
宁远辉笑道:“我妈想见你。”
许知月:“……这不好吧?”
她跟着厉西钊弟弟去见他家长,这不是开玩笑吗?
宁远辉的手机铃声响起,他顺手接通,跟那边说了两句话,把手机递给许知月:“我妈打来的,你接吧,她想跟你说话。”
许知月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客气问候对方:“阿姨好。”
“你好,是知月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亲切,带着笑意,听着还挺年轻的,许知月心头略松:“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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