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究竟为的什么?
厉西钊慢慢喝着手中咖啡,语气平淡:“现在的星野在厉家的产业版图里确实不重要,但厉家最初发家就是从航空业开始,后来才转型往其他行业发展,我从国外回来后,在集团总部待了几年,我爸说放我出来独自历练,才让我来了临城。”
许知月:“……哦。”
她重新低了头,将杯中剩下的咖啡喝完,心头泛起的那一点涟漪无声消弭。
头顶却忽然响起一声轻笑,许知月不解看向面前人,厉西钊盯着她的眼睛:“许知月,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来的临城?”
许知月:“那谁知道呢,反正你肯定不会承认,嘴上说的也未必是真的。”
厉西钊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当年你斩钉截铁跟我提了分手,之后我怎么联系你都没有回应,从那时起我就彻底死心了,这十年我去欧洲留学,再回沪市工作,我没找过你,也没想过再走回头路。”
许知月一愣,感觉到心脏一阵没来由地紧缩,她放下空了的咖啡杯,尴尬道:“我困了,回房去睡个午觉。”
才转身,又被厉西钊扣住手腕用力拉了过去,许知月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厉西钊高大身躯罩下,圈住了她。
“你跑什么?”
沉哑声音落近耳边,带着他略重的呼吸。
许知月闭了闭眼,哂道:“不想走回头路,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厉西钊恶狠狠道:“当年不是走得很干脆吗?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星野是我家的公司?”
“你说错了,”对上厉西钊黯下的目光,许知月提醒他,“我早回来了,七年前就回来了临城工作,不是现在,至于你说的星野是你家的公司,我不知道,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怎么样?”厉西钊逼问道。
许知月的声音一顿,继续:“如果知道,我会选别家。”
厉西钊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渐加重,许知月一声未吭,就这么看着他。
明明近似呼吸交缠的身体距离,却似互相较劲一般,谁也不肯先低头。
最后是许知月的手机铃声打破僵局。
厉西钊终于退开一步,松了手。
许知月转身接起电话,是她师父打过来问她怎么又停飞了,许知月随口解释了两句,挂断之后不再搭理厉西钊,去了客房关上房门。
倒进床里时,许知月瞪着天花板发呆片刻,拉起被子用力盖住了自己脑袋。
她也不想走回头路,是厉西钊不肯放过她。
一觉睡到五点多,醒来后许知月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推开房门出来,却见厉西钊靠在客厅沙发里,正在看平板。
听到声音,厉西钊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换了衣服,跟我出去。”
衣服就摆在客厅茶几上,从里到外,连内衣都有,许知月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买的?”
厉西钊:“让跟来的一个女秘书去楼下商场买的,她说尺码应该合身,你不是说没带过夜的衣物?”
一晚而已,真不用这么讲究,还买内衣……
许知月拎起那件酒红色的蕾丝内衣,像拎着个烫手山芋,面皮一红,赶紧松手扔了回去。
她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算了,她都能想象厉西钊吩咐女秘书去买内衣时,对方的表情,她跟厉西钊的关系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厉西钊却仿佛无知无觉:“把外面的衣服换了,还是你打算穿着机师制服出门?”
许知月:“去哪里?”
厉西钊拧眉,眉宇间多出了几分不悦,再次提醒她:“我过生日。”
许知月这次是真想拍他狗头了,是谁两个小时前还说不想走回头路的?
说话跟放屁一样。
二十分钟后,许知月换了衣服,跟着厉西钊乘电梯下去地下停车场。
一直到上了车,她才后知后觉问道:“出去过生日,就我们俩?”
厉西钊发动车子:“你还想叫几个人?”
许知月:“其他人呢?”
厉西钊淡道:“在跟亚速那边敲定合同细节,争取这几天搞定。”
所以其他人都在工作,就他俩出去浪。
“想好给我买什么生日礼物了?”车开出停车场时,厉西钊问。
许知月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还厚脸皮得理直气壮:“你自己选吧。”
厉西钊:“你选。”
许知月想想当年她唯二给厉西钊过的两次生日,第一年送的是她攒钱买的机械键盘,第二年她已经去了澳洲,送的是邮寄回国的一套英文原版书。
至于厉西钊送过她的礼物,那就太多了,除了生日,各种奇奇怪怪的节日也会给她送礼物,虽然大多时候大少爷都要摆出一副我顺手买的,不是特地送你的态度。
想到这些往事,许知月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指:“那进前面的商场看看吧。”
等到他们下了车,真正走进商场时,许知月才意识到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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