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月:“?”
她怎么不信呢,这个混蛋又在胡说八道了。
解了安全带,许知月推开车门就想走,左手腕忽然被身边人用力扣住,攥坐回了座椅上。
她惊讶转头:“你干什么?”
厉西钊提醒她:“明天去安监部走一趟,之后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吧,别想东想西的。”
许知月抽回手,没好气:“那我谢谢你了。”
厉西钊:“进了家门给我发条微信。”
许知月:“不用了吧……”
“行吧,我发就是了。”她明智改了口,否则厉西钊大概会坚持跟着她上楼。
下车之前,许知月犹豫多问了句:“我先前跟你说的,你有没有听明白?”
厉西钊看着她,神色不动。
许知月无奈道:“你别装傻啊,十年前的事情,别一直这么计较了吧,你不尴尬我尴尬啊,可以吗?”
厉西钊:“不可以。”
许知月:“……”
许知月无话可说,她吃饱了撑的费这工夫对牛弹琴,干脆下车,用力带上了车门。
第二天一早,许知月准时去公司安监部报到。
这事责任全在管制,还是机组先发现了问题,许知月实在冤枉,但例行的程序还是得走。
她把昨天航班近进着陆的详细经过交代清楚,这个问询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航线检查已经挂了,不会再有额外的处罚,但大概之后飞行部又要集体加强安全意识培训了,总归是麻烦。
从安监部出来,许知月回去了一趟飞行部。
厉西钊果然让人安排了给她放几天假,她这段时间为了航线检查,神经确实绷得有些紧,现在可以稍微放松下也好。
许知月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又去公司餐厅吃了个饭,吃完打算走人时,收到顾明泽的微信。
【你师父出事了。】
许知月匆匆回到飞行部,顾明泽正在这等她,将许知月拦住:“他现在人在总经理办公室,你先别过去。”
许知月着急问:“我师父怎么了?”
顾明泽撇嘴:“有两个副驾驶来告他的状,说他出手打人,还好不是执飞的时候,要不麻烦大了。”
他话刚落下,斜前方飞行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恰巧开了,出来的是那两个来告状的副驾驶,人都是许知月认识的,一个和她级别一样,也在排队等着转升机长,另一个是f4级副驾驶。
认识归认识,许知月跟他们不熟,但一个公司共事这么多年,一起也飞过不少次。
许知月看向他们,其中一人嘴角青了一块,倒是没有别的伤。
对上她目光时,那俩人略显心虚,一句话未说,大步离开。
许知月的视线落向总经理办公室,半掩的门内能看到严卫民的背影,正激动在说什么,许知月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蹙眉。
顾明泽小声示意她:“我们出去说。”
他俩去走廊外头的楼梯间,许知月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明泽:“我也是刚来的时候听人说的,应该是那两个副驾驶嘴贱,背后议论你,被你师父听到了,你师父那个暴脾气你是知道的,就把人揍了。”
许知月眉头拧得愈紧,更加担忧。
顾明泽:“我看那两个人也没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师父好歹是副总飞行师,年纪大他们两轮有余,揍他们都是抬举他们,竟然大张旗鼓跑来告状,小学生吗?事情闹大了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也不怕以后被你师父那些徒子徒孙一起穿小鞋。”
事情便如顾明泽所言,严卫民确实揍了那两个兔崽子,他一早特地来公司,原本是担心许知月被安监部那帮人刁难,哪知道一来就听到那俩躲厕所里抽烟,正议论许知月。
说话的那个吞云吐雾,笑声轻蔑:“那个花瓶的航线检查果然没过,难为领导特地给她插队,就为了赶在周年庆宣传她这个女机长,结果,嗤。”
另一个附和:“可不是,我早说了,女人开什么飞机,拍拍照、拍拍宣传片差不多得了,我看她还不如趁着脸还能看,学学那些空姐,赶紧钓个有钱人,回家去结婚生孩子算了。”
俩人肆无忌惮地诋毁许知月,他们跟许知月同一批进公司,这些年转升始终比许知月慢一步,处处不如她,一直憋着口恶气。
之后就是严卫民上去喝骂他们,然后一言不合动了手。
顾明泽见许知月忧心忡忡,安慰她:“你师父跟总经理关系应该不错吧,估计没什么大事。”
许知月没吭声,她隐约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顾明泽还要执飞,说了几句先走了,许知月一直等到她师父出来。
严卫民脸色难看,但许知月问时又说没什么,让她别管。
许知月也生了气:“师父,你为了我打人,我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行吗?”
严卫民只得讪讪说了实话:“那两个龟孙子,我还揍轻了他们,自己没本事,就会背后阴阳怪气地嘴贱。”
许知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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