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性子软,又容易害羞。好像也不懂得要如何拒绝他。轻轻推了他,他也只是握住她的手,沉迷其中。将人放开那时,他能瞧得出,她已经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听迎雪说舒沅没有去往各家宴会,薛承璟动作微顿,疑心自己那日将人欺负狠了,闹得小姑娘这些天都不肯见人。
交到他手中的政事,没有轻易能解决的。作为储君,正是改历练之事,不可有一丝懈怠。薛承璟难得抽开身。
薛承璟颔了颔首以示知晓。迎雪便退了出去。李瑞福在旁斟茶,一边轻声道:“宫里新得了南珠,乃上品中的上品。京中天气暖和,贵女们都开始打首饰,这些好东西,怎么也不嫌多的。”
薛承璟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又开口问了几位地方官员入京的进程。李瑞福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对了,面上一喜,然后将那几个涉事官员的事答了。
政务繁多,薛承璟前些天将紧要之事办好,接下来便能抽出半日,去定远侯府看一看她。正如此想着,当夜庆仁却传来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庆仁一路疾行,风尘仆仆地到了主子跟前,分外忐忑地回禀了舒沅已然出京一事。
庆仁面有愁色。这些天两位主子别扭,他们底下的人也不好过。
这分开一两个月,或许都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重归于好了呢?
迎雪还和庆仁打了个赌。庆仁觉得自己一定是会赢的,他们殿下看着可不是为情这一字方寸大乱的人,怎么可能追去?
作者有话说:
没有老婆就心疼身子疼的可怜小狗。
没有老婆万万不行!
◎“我的生死只在你的掌心之下。”◎
舒沅出京后每日都过得分外开心。
一路上所见俱是在京中不曾见过的新鲜事物,赶路免不了劳累疲乏,但轻霜春桃将她照顾得很好。
同行的周小将军性格温和,见多识广,数日里二人多有交谈,给舒沅讲了许多乡间奇闻。
南下的途中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山野间一片浓绿青翠,是和京城完全不同的景色。
若到了当地知名的游玩之地,舒沅会下车走一走,累了便歇在亭中。周小将军精神抖擞,绕两圈下来都不喘气,回来过后还同舒沅搭话:“此处山水秀美,有人在山脚下摆摊为人作画,舒小姐可有兴致前去瞧一瞧?”
让人作画这事,还是留给旁人享用为好。舒沅心有余悸,立时拒绝了周亭月的好意。
舒沅拜访过母亲的昔日好友,便要往青州去。青州和安州两处水路便利,西边又有几座连绵大山,盛产药材,舒沅这趟出行,除去玩乐,便是想到外面看一看地方上的医馆药铺。
从刚拜访过的人家离开,舒沅先到了与青州府城附近的万余县。
青州的药材生意做得极大,由顾、赵、许三家把控。近些年许家势大,获利最多,夺了其他两家的风头。
万余县便是许家祖宅所在。谷宁替她操持聚仁堂的一应琐事,在此遇到了不少麻烦。舒沅既然来了,便想在此处停留几日,将许家的态度摸清楚。
谷宁途中一心牵挂这事,舒沅一停在万余县,谷宁便倒豆子一般将过往详情说了出来。
“姑娘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和另一位管事都原样带到了。青州城内有一家医馆,名字与聚仁堂极像,为免混淆,聚仁堂便换了个名字,叫知仁堂。许家似乎不知道知仁堂后面是定远侯府。”
“他们还是讲究那投在师父门下当学徒,一年一年熬出来的老法子。可开办专授医术的学舍分明是好事一桩,放在他们嘴里,倒处处都能揪出毛病了。”
谷宁气得额角发疼,一边揉着,一边说道:“姑娘您是不知,那许家只派了个说不上话的小管事来见我们。只是当时记着姑娘的吩咐,才没亮明身份。”
舒沅大致能猜到许家为何是这般态度。
若当真将学舍亦或是书院办了起来,众多学子凑在一处,恐不像以往那般的学徒听话。
前朝仅有京城的太医署教养医者,本朝亦然,各州各县尚未有朝廷开办专门教授医术的学校。
许家在此经营多年,底下那些不干净的事恐怕没少做。
舒沅听完谷宁回话,只点了点头。
若这事那般轻易办成了,也用不着她费力。
春桃铺好床,又将从侯府带出来的香点上,一通忙碌后,才来得及问舒沅:“邻街摆摊正热闹,姑娘要不要去逛逛?”
舒沅摇摇头。春桃弯唇笑道:“姑娘累了,那便好生睡一觉。在万余县也没什么人陪您,等到了青州,那时就热闹了。”
舒沅坐了一日马车,早已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春桃说了些什么。
困乏涌来,舒沅躺在软枕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但这一觉睡得委实算不上好。
舒沅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进入了梦境,但不能控制自己在梦中的步伐。
她逐渐靠近那个一身龙纹长袍的男子。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语声带笑:“怕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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