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臂上,小脸微仰,好奇地问他要如何做。
薛承璟缓缓倾来,长指抵上她下颌,眸底一片暗色。他大约怕她不得要领,好心道:“自有我来教你。”
他掌心覆在她腰侧,低头在她唇上肆意索取。舒沅被放在桌上,正好予了他方便,舒沅只能承受着他的亲近。
哪有人是这样要人哄的。舒沅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
他又哪里是在教人,舒沅任他施为,平和宁静的心绪也乱了起来,哪里能学到什么东西呢。
他仿佛察觉到她的分心,揽住她的腰,勾来圈椅坐下,将她抱坐在怀中,轻轻摩挲她的脊背,惹得她一阵一阵地发颤。
舒沅唇齿间溢出轻哼,娇娇细细的,像勾人的爪子,在他心上挠了一下。薛承璟又缠了她一会儿,才将人放开。
舒沅眸中水光浮动,小声道:“你弄疼我了。”虽然也说不出哪里疼,反正都怪他。
薛承璟目光微动,伸指碰了碰她唇角,娇嫩红唇被他弄得微肿。偏偏她丝毫不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哪怕是不满地瞪他,也有了与平常不同的意味。
她声音软糯,只有在亲近之人面前才显出两分娇气,与他亲近后带着不自知的娇媚。
薛承璟靠在椅中,头一回感受到几乎不能自制的滋味。
这便觉得疼了,那往后该怎么办。
薛承璟轻叹,闭了闭眼。
倘若他幼年便与她在一处,定会处处护住她,一丝疼也舍不得叫她受。
但现下,他只想再做些欺负她的事,最好弄得她受不住疼,软声地在他怀中撒娇央求。
舒沅半分不知他犹不满足,一心以为这就够了。
舒沅双颊泛红,仔细看过他神色,心想,这一次哄好,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应当无事了。
舒沅说要走,也再没人拦她。她也不要他送。
薛承璟帮她理了理衣衫,复又看向她:“三月事务繁多,抽不开身,我……”
舒沅先前还心疼他近来忙碌,此时恨不得他越忙越好,目光轻动:“政事要紧,三表兄也要多保重。”
只差将她一定不会贸然上门打扰说出口了。
薛承璟看她一眼,没有拆穿。
◎殿下看着可不是为情这一字方寸大乱的人,怎么可能追去?◎
春桃在马车旁等候,一见舒沅便迎了上来,将她扶上马车,转头才发觉舒沅脸色不大对劲。
春桃忧心地碰了碰舒沅脸颊,又疑惑地掀开帘子瞧了眼天色,喃喃道:“真是奇怪。”
如今这时节,怎么就把姑娘热成这样?
舒沅接过春桃手中杯盏,轻抿了一口,春桃又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停在她唇上。
姑娘生得好看,春桃向来是知道的。她唇形饱满嫣红,此时被茶水微微浸湿,便如柔嫩樱桃,叫人挪不开眼。
春桃日常差事便是照顾好舒沅,眼下瞧她肤色白里透红,只当是在林中赏花累着了。
舒沅将杯盏放在案上,动作间显露出手腕上的一抹红痕。极淡的一点痕迹,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春桃满眼心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谁伤了姑娘?”
舒沅先前只想着如何赶紧离开,莫要再留在他跟前,以免再惹得他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
现下瞧见自己手腕上的罪证,思绪又飘忽起来。
舒沅抿了抿唇,眉眼低垂:“还能是谁?”
他骗她。用那装出来的和善模样,哄得她满心欢喜。
再仔细回想他出京时迎雪庆仁两人的行踪,舒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连去见燕王这种事都能将这两人带上,哪里是半年的相处就能有的信任?
必定是早早就认他为主,私底下不知道为薛承璟办了多少事了。
她竟还装作无知懵懂模样,诱他为她讲解典籍律例。盼他多学一学先贤先王之道……
过往的桩桩件件,历历在目。舒沅随便一想,就恨不得回到家中将自己关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
这般想着,舒沅的语气自然不会好。
春桃看过她手腕,瞧着不是需要上药的伤势,便放了心。又听舒沅这般说,春桃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模样。
在舒沅的目光中,春桃眉头舒展开来,唇角翘起:“原来是这样!是殿下扶了姑娘一把,才有了这红痕。这处桃林竟也不好生打理,怎么弄得乱糟糟的,若姑娘当真摔了,那可如何是好。”
舒沅眉心微蹙,怎么连春桃也帮着他说话,还有了这样的猜想。
春桃所想与他所做,真是毫不沾边。
这红痕哪是他好心扶出来的?他扣住她手腕,分明是抓着她往他怀中带去。
春桃眨了眨眼,忽而发觉舒沅神情不大对劲,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先前还以为是殿下拨来照顾姑娘的人办事不当。但殿下又怎么会这样对姑娘呢。是奴婢想岔了。”
舒沅看着一脸笑意的春桃,心绪百转千回。
哪能怪春桃呢。
都是他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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