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轻声道:“一切有我呢。”
楚宜一时心急,脑中全是如何对付顽固不化的老嬷嬷的样子,已经想出数种鸡飞狗跳的场面来。
见舒沅这般说,楚宜心软得不得了,气焰立马降了下来,只是脸颊还红红的:“阿沅别怕。我又不会和她打起来。我又不会惹祸的。”
小时候楚宜和沈彻三日不惹祸便是稀罕事,舒沅成日和他们待在一起,被连累了很多次。
不过楚宜和沈彻都颇讲义气,到家中长辈罚人的时候,都与舒沅无关。
楚宜比舒沅略大一些。小时候常以姐姐身份自居,当真要被打手心的时候,也很顾及自己作为姐姐的脸面,叫人把舒沅支开。楚宜受完罚,便叫丫鬟赶紧给她抹点药膏,随随便便收拾了又想去找小阿沅玩。
但往往她还没说什么,小舒沅便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舒沅瞧了她一眼,纤指点额,眼睫微垂,轻声道:“我前些天有些头疼,今日若一时受了刺激,再发作起来,也是可能的。”
楚宜恍然大悟,唇角弯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而如意楼里,一个锦衣华服的姑娘一直在默默打量她们。等丫鬟将打的头面呈送过来,她才慢悠悠地从如意楼出来,一路往松云阁去寻听曲的玩伴。
屋中暖香阵阵,姑娘们闲适地围坐在一起吃喝闲谈,好不热闹。
她一进门便将方才遇到舒沅的事说给大家听,压低了嗓音,像是怕外人听到似的:“似乎与从前没什么不一样。我还以为三殿下回京,她能得什么好处,结果殿下回来这些天,连门也没登过。”
她还抬眼扫视一圈,试图从这些人里挑一个知晓内情的人出来。
“如此看来,连亲密些的表兄妹也算不上。以前听到的那些事,莫不是谁信口胡诌的?”
姜依依不声不响地坐在椅中,默默品赏茶水。
三殿下在进璋书院那几个月,便是连她也没见过。只从方苓口中听到过他的事。进璋书院女学生本就稀少,再除去舒沅楚宜,剩下几个都是老实不惹事的。
当日三殿下为舒沅寻找玉佩一事,算是下了周淑尤的面子,将舒沅周淑尤的关系弄得有些尴尬。
周家和定远侯府不是平常人能招惹得起的,因而在那事过后,鲜有人当众提起,至多是私底下与亲友提一提,不敢多说些什么。
而到如今。殿下尊贵至此,这事说到底,不是什么光鲜事,更不会有人贸然提起。
仔细想来,那事上得益的,仅有舒沅一人罢了。
“我记得在她幼时,华琇长公主便屡次在外施粥赈灾,大约是找不到别的法子,只能行善积德。侯府帮过的学子,没有百个,七个八个总是有的。”
“正是。说不定都是外边瞎传。她顺手帮衬帮衬,难道还指望殿下报恩?”
夏二姑娘坐在姜依依旁边,见状摇了摇头,侧首轻笑道:“雪中送炭总是胜过锦上添花。依依,我说得可对?”
姜依依的手在袖中收紧,想起她无意间知晓的那件事,勉强稳住心神,温婉一笑,点了点头。
池漪的状况尚可。只是那老嬷嬷实在难缠了些。
舒沅刚踏进池漪所在院落,同老嬷嬷说了两句话,便发觉她当真顽固。只可惜舒沅走过寺前石阶,面色正红润,此时装病实在勉强了些。
楚宜对老嬷嬷说,要带池漪出去散散心。老嬷嬷眉头一皱,满脸不认可。
楚宜耐着性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说不动她。
老嬷嬷只道:“我家姑娘近日心有烦扰,在寺中这等清净之地静养才好。”
舒沅坐下来默默饮茶,静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红晕略退了下去。楚宜瞧见,便也安静下来。
池家大伯母派来的老嬷嬷应对她们劝说还有一套,但两位贵客安静坐在此处,便开始觉得有些招待不周,神色有了些许松动。
舒沅觉得差不多了,眉心微蹙,半真半假道:“我前些天夜里总是惊醒,听闻镇国寺最是修心的好地方,不提别的,单看伯母要将池姐姐送到这处,便能窥见一二。”
老嬷嬷闻言动了动唇,终是闭了嘴。
舒沅揉揉额角,看向池漪:“姐姐在此处待了两日,读经大约也有了两分心得?我才疏学浅,想要姐姐同我讲一讲。正好外边日头正好,咱们出去转转,岂不两便?”
老嬷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纠结片刻,终究不能失了待客的礼数,便问:“舒小姐欲往何处去?”
舒沅喝了口清茶,弯唇一笑:“我体力不好,至多也就走到藏经阁那处,便调头回来。”
如此这般,池漪便被带了出来。
池漪道:“多亏有你们,不然我兴许还要被关上日。”
“就在那院子里待了两天,也就是你能待得住。若是我,头一天晚上便要闹翻了天。”楚宜长吁短叹。
舒沅侧首问道:“你那婚事……为何会闹成这般?”
池漪微垂了眼,思忖片刻后,才道:“这婚事是非退不可的。那人早在外边养了人,似乎……连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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