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太重,舒沅看了看就叫人收起来。
她走得很慢,一点也没勉强自己。实在用不上这膏药。
舒沅转头看到放在桌上的木雕,忍不住拿起来,软白的手指在小狗的下巴上抚了抚。
舒沅和能和舒煜说话的时间就晚上这一小会儿。兄长若回来太晚,会差人回来告诉她。今晚没人回来传话,舒沅便继续等着。
春桃捏了梳子给舒沅通发,笑吟吟的:“再等些日子,姑娘去了书院,往后出去游玩就热闹了。”
舒沅看着跃动的烛火,轻轻嗯了一声。
梦境中仍有许多她未弄清的细节,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入院读书一事办妥,还须差人去号舍修整一番,且有得忙。往后的麻烦,等到了眼前再说。
傍晚时匠人在院中忙活,到来年春日,她这院中又是一派撩人春景。差不多也是时候增置学宿中的家具了,不说富丽奢靡,至少要让她住得舒舒服服,东西太少可不行,她会住不惯的。
翌日,舒沅便拉了楚宜一道去购置各样物件。
楚宜生活讲究,但只在玩乐上讲究,她在念书这事上兴致缺缺,比不上钻研赚钱之道的那股热情。但楚宜想着多多少少要做个样子,买了一堆上好的笔墨纸砚。
这桩生意落地,掌柜的两眼放光,一边热情地叫人收拾收拾往府里送去,一边还热情地问:“贵府上有多少人,这套梅兰竹菊的茶具正适合在书舍中用呢。还有小姐您买的纸,和其他几样比起来有些少了,可要再添上些许?”
楚宜眨眨眼,不解其意。她就是买给她一个人用的!
坐那儿听夫子讲课,没有在外面到处玩有意思,这桌上摆的东西自然要整点花里胡哨的才好。
舒沅跟着兄长舒煜养成了好习惯,看书的时候一心只想着眼前的字句,除了要送礼,也没细细挑过,府中总备有最好的器具。
舒沅便跟着楚宜挑选,在楚宜身边,她才知道还有那些好玩的东西。
虽然这些东西放在书房会让人眼花缭乱。但读书用的东西,怎么谈得上玩物丧志呢。
楚宜理直气壮:“我还让绣娘做了好几身新衣裳。我哥问我,你是去玩的么?那,那怎么不能玩呢?大长公主早年费心打理的宅院,到时候我若不好声欣赏欣赏美景,才是辜负了大长公主的心意。”
说着又是一叹:“可惜住的地方没在湖边上,若在湖畔,春夏时开窗便有习习凉风,那多舒服!”
舒沅顺着楚宜的话想了想,的确令人神往,不由道:“书院这边没有,大长公主那边应当有近水的阁楼。”
购置家具时,舒沅又成了那个出手豪阔的买主。待办完这些事,楚宜照例拉着舒沅去吃吃喝喝,舒沅差不多只能尝一口,半个时辰下来也差不多饱了。
到快分别的时候,楚宜才想起一事,说起入学时夫子会考问学识,问舒沅准备得如何,又愤愤道:“有人竟等着看你笑话,嘴上说什么你哥哥学识过人,出类拔萃,你这个做妹妹的想必也能博得头筹。真是闲得没边了。”
“这个倒不难。”舒沅翻过舒煜的札记,不太担心夫子考察。何况还有几月光景,不说烂熟于心,理解再深两分是可以做到的。
楚宜见舒沅平静淡然,怒气便也消了下去。
两人离开后,店中又来了两位衣着光鲜的小姐。正是方苓和镇国公府的姜依依。
姜依依柔弱安静,因有大长公主与她生母之间的旧怨,她虽得父亲镇国公的宠爱,到别府赴宴也总觉得别人的目光意味深长。
能与其他出身不凡的贵女交往,姜依依分外珍惜,便很快地明白了如何察言观色。
姜依依在搭上周淑尤和方苓过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边上,尽力讨好,想借着她们的身份多出入些雅集茶会。
今日,姜依依跟方苓出来已有大半日了。
姜依依眸子微抬,发现方苓带她进这家店时,面上隐有炫耀的神态,便知道方苓大概是来订一些价格不菲的东西,想同她炫耀一番。
姜依依知晓方苓的目的,自然不会让方苓扫兴,不言不语地跟她进店。
掌柜捏着册子在跟技艺娴熟的木匠师傅说话,察觉客人进门便放下手中事务迎了上来。
掌柜的做了这许多年生意,看到方苓,脑中就浮现起她上回来中意的料子,唇角的笑滞了滞。
方苓毫无所觉,下巴微抬冲掌柜说道:“上次我看好的料子,我要了。”
店中有一批紫檀,最好的那两块料子一直没人下手。方苓前些日子很是意动,一问之下,发觉价格实在高昂,便忍痛放弃。
方苓昨日同母亲谈起,母亲说一两年内要将她的亲事定下,不如一齐定下作为嫁妆。听得方苓面如红霞。今日便等不得了,立时赶来,正好与姜依依有约,也让她来羡慕羡慕自己。
方苓一说出口。掌柜眼皮子就跳了跳,脸上挂的笑容一丝不变:“不巧了。那料子已叫人定了去。店中还有其他上好的木材,正好我们最厉害的大师傅忙完了活计,方小姐您看能看上哪个,我叫人给您仔细做。”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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