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充斥着一句句话。
刀上有你的指纹。
你们发生了剧烈争吵。
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她。
……
不,温月没有杀人。
她没有杀人,没有杀害俞倾冉。
至于俞倾冉是怎么死的,她根本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俞倾冉已经死了。
她没有梦游症。
也没有精神分裂症。
所以,人不可能是她的杀的,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她。
但是,温月也知道,现场侦查的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
所有的指向,都证明了人是她杀的。
只有温月自己知道。
不是。
“我没有,人不是我杀的。”
别怕,老婆乖啊
一个警察开口,“血迹,指纹,你手上的伤口,死者脖子残留的皮脂,还有死者在你手臂上留下的抓痕,这些你都怎么解释?”
“我没有杀人。”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这么说。”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人,激情杀人,还是仇杀,或者是意外杀人?”
温月不说话了。
她是制服控,但第一次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在这里,就很不喜欢对面的两位身穿警服的人。
“我说了我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你们自己去调查。还有,剩下的什么话我都不会再说了。”
“如果你们非要问的话,就叫傅西竹来,我只对他开口。”
……
两名警察离开后,审讯室里就剩下温月一个人。
温月脑子很乱,也很清晰。
她很肯定,也确定。
有人杀了俞倾冉,嫁祸给她,可到底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有这么大的怨?
还有舅舅和外公,他们要是知道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样。
目前为止,还没有律师来找她。
不知道又被关了多久。
直到门再次推开,傅西竹走了进来,他没有穿警服,一身黑衣黑裤。
还有一个人陪同。
傅西竹的脸,好像又瘦了。
还有他的眉骨处,受伤了,贴着创可贴,他怎么又受伤了?
温月看着傅西竹。
她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开始慢慢的失去焦点,本能的,视线模糊一片。
她没有开口。
傅西竹跟温月对视一会儿,一步步走到温月面前,他想抬手摸摸温月的头,告诉她他在,不要害怕。
手刚抬起,还没伸过去。
就听到温月轻喊他的名字。
“傅西竹。”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俞倾冉。”
“你相信我吗?”
温月仰头,视线模糊的看着傅西竹,她坐着,他站着,他实在太高了。
她忍不住,视线又渐渐变模糊。
傅西竹的心难受的要命。
他蹲下来,动作小心翼翼又很温柔的摸摸温月的头,语气肯定,“我知道,我相信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哭。”
“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连一条小笨鱼都不敢拍的,怎么会拿刀对着人。”
“乖,别怕。”
“老婆乖啊。”
听到最后那一声,温月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
他不是都不要她了吗。
他不是有了他真正喜欢的小师妹吗。
还喊她老婆。
想要怎样啊。
他过分了,他坏死了。
怎么可以这样,惹她想要哭啊……
———
按照规定,傅西竹是要回避的,但温月见不到傅西竹,就什么都不说,并不配合,只能让傅西竹和另外一队的同事一起审讯,傅西竹负责做笔录。
温月一字不漏,把能说的全部都说了。
傅西竹拿着笔录,给陆凌昭打过去一个电话,两个人的意见一致。
俞倾冉的死绝不简单。
需要并案调查了。
与此同时,宋宴请的金牌律师也到了,要保释温月,并且把一份文件和u盘亲手交给傅西竹,是宋宴的意思。
……
三天后,温月洗清了嫌疑。
法医鉴定,俞倾冉手指甲里有一枚皮脂不属于温月,是第三个人的。
而俞倾冉脖子上的掐痕,也不是温月这个身高体重的人造成的,数据不符合。
温月在回公寓的路上,拐角突然冒出一辆货车,差点跟温月乘坐的轿车相撞,司机调转方向盘过程中,撞上了路边广告牌架子,温月的额头被撞到……
傅西竹匆匆赶到医院。
听到温月路上出车祸的那一瞬,他心脏差点骤停,他很害怕,生怕温月出事,宋宴的经历和遭遇会在温月的身上,再一次的发生,他无法想象如果万一……
他承受不了。
他不能失去她……
他如今,有了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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