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徐南姜的这句话,触怒了宋宴。
对于林瓷,无论外界怎么说,宋宴不承认,那就是捕风捉影。
可只有宋宴自己心里清楚,他对林瓷的感情,林瓷是他放在心里最深处的女人,是他宋宴唯一想要得到的女人。
可惜林瓷不爱他。
林瓷心里,眼里装着的人,她爱的男人是江浙,宋宴的好兄弟。
但凡林瓷爱的人不是江浙,换做其他的任何一个男人,宋宴绝对会强取豪夺。
但是那个人,是自己兄弟。
宋宴就不会这么做了。
他宁愿爱而不得,也不愿意不择手段拥有林瓷,去伤害江浙。
宋宴信任的人不多。
但是江浙绝对算上一个好兄弟!
宋宴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沉,他眉眼透着厌恶,语气冷淡,“你是第一个让我不爽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长得像她的。你没资格拥有这双眼睛,你也不配!”
像谁?
她像谁?
那个“她”,是“她”还是“他”?
徐南姜觉得,可能是“她”,宋宴说的一定是个女人。
徐南姜觉得奇怪,她像一个人,是因为眼睛像那个人,所以宋宴才想要挖了她的眼睛吗?就因为一双眼睛像别人,她就没资格拥有自己的眼睛了吗?
她的眼睛是父母给的。
虽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她在出生后,就被抛弃了。
徐南姜只觉得这个人太霸道了。
也有些,不可理喻。
有毛病。
徐南姜当然不会这个时候骂宋宴,选择激怒他,她平静声说:“宋总,我人已经被你绑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宴:“行啊,爽快。”
他拍拍手,过来两个保镖。
宋宴冷情吩咐,“找个安静地方,不许打麻药,把她的眼睛给我挖了。”
这句话说完,过两秒,男人又补充一句,“我不想看到她身上的一滴血弄脏地板,给我记住了。”
保镖把徐南姜弄起来时。
徐南姜看不到宋宴的方向,只能凭着若有似无的冷松木气息辨别他的方向。
“宋宴!”
徐南姜不再喊宋总了。
宋总是尊称,叫宋宴宋总,他也不配。
徐南姜蒙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惧怕,她只怕别人伤害温月,温月是她的责任,对自己,她倒不怎么在意。
能活就活。
活不了,她对活着,也没太大执念。
“我的命是傅先生救的,月月是傅先生的妻子,傅先生让我保护月月,算是我对他的报恩。”
“我的责任刚开始,如果你执意要挖了我的眼,不如再挖了我的心脏,我宁愿这么死了,也不愿意当个瞎子。”
“宋宴,我不指望傅先生和月月能为我这样不足轻重身份卑微的人报仇,我只求傅先生能够为正义亲手抓了你。”
宋宴等她说完,丢下两个字。
“去做。”
话是对站在她身旁的保镖说的。
徐南姜不再说话,认命了。
她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只觉得进去的房间阴冷潮湿,很黑。
她蒙着眼睛,之前还能感觉到一点点光亮,现在一点都感受不到了。
无尽的黑暗。
特别的黑。
就像小时候,她逃跑,到处躲藏,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跑到了地窖里。
地窖很黑。
徐南姜待在里面饿着肚子,没有水喝,再饥饿都不敢出来。
因为她怕出来了会被打死。
那个时候,她因为想找到自己的家人,求生的欲望特别强烈,不想饿死,不想渴死,也更不想被人打死。
直到这么多年,长大了。
她就放弃了。
接受了她找不到家人,没有人寻找她,被抛弃,是个孤儿的事实。
但是现在。
徐南姜觉得无所谓了。
她的命是傅先生救的,宋宴是傅先生妻子的亲舅舅,四舍五入,也间接的算是把她的命还给傅先生了吧。
能活这么多年,吃这么多年的红烧肉。
也值了。
———
同一时间点。
某个荒废别墅的地下室,白织灯的光照亮着周围,配上白色墙壁上的红色手写涂鸦,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
陈暖柔在这里被关了三天。
她脚踝上被铁链绑着,这三天一口饭没有吃,面前只放了几瓶水,现在还剩下最后一瓶。
陈暖柔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
直到嗓子叫哑了。
眼泪哭干,眼睛哭的红肿,也没有出现过一个人。她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漫长的三天,直到这天,有人来了。
一个戴黑色面具的人。
看不到脸,个子一米八左右,走路有点跛脚,不是唐骁。
陈暖柔害怕极了,颤抖着声音。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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