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温月坐到他腿上,傅西竹抱住怀里带有温度的身体,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男人低声说:“让我抱抱。”
温月乖顺的没动。
任由着他抱。
你是傻子吗,不知道还手?
傅西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摸着小猫一样。
手上的动作透着温柔和宠爱。
“以后就不去这种危险的地方了,很抱歉。做警察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觉得挫败,你就在我身边,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潜藏着的危险,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
他还在自责。
说不感动是假的,温月心里悸动。
她缓缓的阖上眼睛,抱住傅西竹。
“傅警官,你是个人,不是个神,又没有上帝视觉,更不知道每个人心里哪一秒是人,哪一秒就变成害人的鬼。”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啊,说对不起没用,不如说你喜欢我啊。”
“我心情好,伤口就恢复的快!当然了,你要是说不出口,觉得不好意思,你可以用行动表示!”
“多亲亲我。”
温月说一大堆,每一句反而都是安慰他的话,傅西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原本他还有别的话要说,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可眼下。
他说不出口了。
傅西竹从警校毕业到现在,手里办过很多案件,恐怖的,残忍的都有。
每一个幸存的受害者,只要经历过生死的一遭,多多少少都会留下心理创伤。
人有恐惧,是本能。
温月现在看着坚强,跟没事儿人一样,但不代表她没有后劲儿。
等后劲儿上来,在悬崖边生死一线的经历就会清晰的,一遍一遍的在她脑子里打转回放,她未必承受的住。
在山上温月打完人,傅西竹给她处理伤口时她静不下来,靠不停的说话转移注意力,他就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害怕,也逃避。
越是平静,就越是有事。
她吓哭了还好。
但没有。
反而压抑住了,傅西竹心里有担心。
听到傅西竹叹口气,温月用缠着纱布的手蹭蹭他的短发,胳膊抵着,推开了他,跟他拉开一些距离。
她看他的眼睛。
“没听说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没事的,让这事过去吧。”
再说了,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得到了心爱的傅警官的表白。
值得的呀。
傅西竹扣住温月的后脑勺,看着英俊的脸靠近,在温月以为他是要吻她,打算闭上眼睛等待着亲吻落下时……
听到傅西竹低低沉沉说了一句话。
“过不去。”
温月心口狠狠颤了下。
傅西竹贴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又重复说了一遍,“这件事,我过不去。”
就像老五的死一样。
他至今过不去。
不等温月开口,傅西竹的脸稍微偏移,亲住温月微启的唇瓣。
唇贴着唇。
片刻后,傅西竹打开她的贝齿。
他细细深深的亲着她。
无关欲望。
更多的是安抚,以及感受她的气息,她还是鲜活的,并没有离开他。
——
几乎车停在别墅门口,车门推开刚要下车,一辆低调的宾利就快速的开过来。
车牌号再熟悉不过。
宋宴来了。
车停下,不等司机下车,后座的车门就从里打开。果然,宋宴的一张冷峻俊脸出现在温月眼前。
“舅舅,你怎么来了?”
温月把两只手藏在身后。
不让宋宴看到。
她跟以前一样,笑嘻嘻的。
宋宴只冷冷的瞥温月一眼,很快移开视线,目光落到傅西竹身上。
他冷声,“我有话跟你说。”
温月一看宋宴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他这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差点掉悬崖下的事,被舅舅知道了?他怎么会这么快知道。
应该不可能。
“舅……”
宋宴冷声打断,“进屋去,两个男人说话,没你什么事。”
温月猜到不会是好事,不乐意。
她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被宋宴无比冰冷凌厉的眼神震慑住。
宋宴真的发脾气是很可怕的。
温月收起小性子,没敢惹他。
她看傅西竹一眼。
一副担心他会被她恐怖的舅舅弄死的眼神,惹的傅西竹笑笑。
“进屋去,乖,听话。”
宋宴让她进屋。
傅西竹也让她进屋。
原地站了片刻。
最终,温月没再说什么,还是避着宋宴,绕过他的视线藏着手,往大门口走。
她一步三回头。
走的磨磨蹭蹭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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