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才到问名这一步了?,还有整整四个月零十三天。
“唉。”叶朔没?忍住,叹了?口气。
一旁的尖尖没?忍住,一口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打牌就打牌,好好的叹气做什?么?最可?恨的是,他一边叹着?气,一边将自己的金豆子赢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打牌期间他频频走神,尖尖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即使尖尖是公主?,每个月还有皇贵妃的贴补,也架不住这么输,如今半个月过去,她仅剩的那点私房钱,也全被他搜刮的干干净净。
再然后就是给他准备贺礼的银钱了?,但那笔银钱是不能动的。
年仅十二岁的尖尖,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了?贫穷的滋味。
一旁的景文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开心的时候欺负尖尖,不开心的时候还欺负尖尖,反正不能他一个人不高兴是吧?
“正好这些日子打牌打的有些乏了?,不如你陪着?朕到外头走走吧。”
麻将牌虽然有意思,但坐的久了?难免会?感觉到身子不适。
景文帝说的这个外面也不是御花园,而是皇城之外,景文帝也好久没?有见过外头的百姓了?。
叶朔闻言当然不会?不答应。
随后叶朔看向旁边的尖尖:“你去不?”
本来尖尖是想去的,但无奈她现在口袋空空,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吧。
尖尖满是怨念的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问自己的。
叶朔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眼,随后就又看向他娘,把尖尖更是气的不行?。
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但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
只是到外头几个时辰而已?,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想想还是作罢吧。
叶朔一怔,眼下却是没?有说什?么。
最后出皇宫的,也就叶朔跟景文帝两人罢了?。
“你在外头,都要玩儿些什?么?”景文帝如今闲下来了?,倒是比着?之前有闲情?逸致多了?。
眼前街头熙熙攘攘,与北庭的战乱似乎并没?有波及到此处,上京城的百姓依旧是安居乐业,一派平静。
甚至因为?战乱,上京城来来往往的生面孔比从前还要多了?些。
景文帝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难免安慰。
最初的时候,自己从先皇手?中接过一堆烂摊子,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大周一扫当年的衰败与颓势,竟也有了?跟北庭叫板的一天,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从前的欺辱,如今仿佛还历历在目。
景文帝大约真?的是老了?,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喜欢梦到从前的事,新仇加上旧恨,使得他对北庭越发的不满。
若他死?前能够再听到大败北庭的消息,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未来到了?地底下,总归是有脸面对叶家的列祖列宗,就算是面对创立大周百年基业的高祖他老人家,自己也有资格说上一句,自己身为?叶家的子孙,无坠于叶家的威名。
除了?大周之外,再往上数,能够与北庭分庭抗礼的皇帝也并不多。
即使是高祖他老人家,大周初定之时,也曾经派遣过公主?到北庭和亲。自己在位二十多年,却是一个女儿跟妹妹都没?送出去过。
不枉他勤勤恳恳多年,景文帝自然是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浑然不知道便?宜爹此刻心里头在想什?么,叶朔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听说书?、吃小?吃、听戏听曲、尝酒楼里的新菜……”
他玩的花样太多了?,都没?耐心听他说完,景文帝就开了?口:“既然这样,那你就在前头带路吧。”
景文帝现如今也想体验一下自己儿子的快乐。
叶朔闻言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呃…爹你确定?”
景文帝点点头,一副“你别废话”的模样。
叶朔也没?多犹豫:“那成吧,您就跟在儿子身边就成,少说话,省得吓到人家。”
…这是儿子跟老子说话的语气吗?
景文帝险些被气笑了?,但最终,他还是强忍着?教训他的冲动,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临近中午,叶朔带着?景文帝来到醉星楼,醉星楼的掌柜一看到他,立马就迎了?上来。
因着?叶朔之前经常在外头晃悠,出手?又大方,他的身份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即便?马上三年过去,各大掌柜依旧是对他记忆犹新。
财神爷吗这不是?
叶朔也不废话,张嘴便?道:“掌柜的,最近有什?么新菜,挑两三道厨子最拿手?的端上来,我今天要请客人。”
叶朔顺手?指了?指旁边的景文帝。
大约是他的态度太过自然,掌柜的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怀疑其他。
“行?嘞,二位里边请。”
还是三楼,还是熟悉的包厢,最好的位置,最好的视野,恰好能将楼下人间百态尽收眼底。
楼下小?商贩们的吆喝声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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