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反应过来,覃建国又是靠近,连续两拳,挥在了同样的位置。
受伤的位置很快红肿起来,江须昂拿手背抵住嘴角,瞳孔微缩,敛眉垂目,没有吭声也没有还手。
气急攻心的覃建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连冷笑的力气也没有,闭着眼眸,拽紧了发疼的拳头:“我把覃缓送来的时候,你是怎么怎么跟我说的?”
开口时,这位气场强大的父亲仿佛老了好几岁。
江须昂咽下血腥,后背与嘴角的双重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轻声答道:“我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那你现在做到了吗?”
“……没有。”
“你不仅没有做到,”覃建国冰冷地呵斥,“你甚至将她丢在了火坑里!”
想到刚才薛宇说的话,覃建国几乎不能想象覃缓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忍受了这样的疼痛,老父亲痛心疾首,沙哑了嗓音:“我将完好无缺的女儿送到了你这里,你可真是御妻有术啊,将我二十年教导的骄纵丫头变成了这副舍己为人的模样。”
覃建国冷笑:“真不愧是模范好队长啊。”
江须昂怎么没听出来言语中的讽刺?可答应事情没做到就是没做到,他低着头,沉声道:“抱歉,伯父。”
“抱歉什么啊,你为国为民,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覃缓这个没脑子的白痴断腿断手还在为自己骄傲呢。”
是。
她昨晚还在为自己骄傲。
江须昂沉默,想说什么,喉咙却仿佛被黏住了。
“江须昂,”覃建国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认真而严肃道,“我不知道你是抱有什么伟大的梦想,但我是个自私的商人和父亲,我希望自己的女儿无忧无虑地长大。如果你想从队长的身份变成丈夫,那你现在根本达不到及格的标准,我覃建国,绝不可能用女儿的安全做为嫁妆……你,懂我的意思吗?”
……
覃缓醒来的时候,看微信群里炸翻了天,她用懵懂的脑容量,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直系领导来了,但却没叫她起床——因为覃建国跟着一起来了。
覃建国?
一起来了???
!!!
她翻身撑了起来,快速梳洗了一番,连蹦带跳地奔下楼。
庭院停着她家的大g,她认得车牌,覃缓心中一喜,连忙问小八:“我爸在哪呢?”
“拉着队长聊天去了,也不晓得两人聊什么,好久了……”小八疲倦地揉了揉肩膀,指着厨房的方向。
“谢谢,我去看看噢!”她寻到方向,乐滋滋地朝厨房。
谁知刚刚靠近,厨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覃建国率先走出来,她喊道:“真的是你啊!!!”
这一喊,三分惊讶,五分喜悦,两分思念。
覃建国一眼就看到她双手缠着的纱布。
完完整整的姑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变成了如今这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一愣,迅速撇开眼。就怕多一分钟,就被死丫头看见老头瞳孔中湿润的液体。
太丢人了。
但覃缓显然没将重点放在覃建国身上,她垫脚望着后面,嘴角勾了起来,高兴地喋喋不休:“你来也好,你来了我有好话跟你说,不仅是工作上的,还有我感情上的,我想告诉你男朋友的……”
话没说完,覃缓忽然看见江须昂嘴角一块儿红肿,原地怔住。
“你脸上怎么了?”覃缓走过去,心想昨晚接吻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嘴上的伤吧?
“没什么。”江须昂在她靠近的时候,微微撇过脸。
怕她担忧,于是江须昂又说:“只是小伤。”
覃建国听见她感情的问题就烦,加上她受伤的事情,更是烦上加烦。
不能等了。
现在就得快刀斩乱麻。
覃建国啪的一下,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敲在了覃缓面前,说:“你的实习期结束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一道惊雷劈在覃缓眼前,打得她措手不及,差点儿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听错了。
她站在原地,也没看覃建国手中那张纸,扯嘴笑了笑:“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覃建国:“白纸黑字,队长亲批。”
如果是刚才的话是惊雷,那么“队长亲批”四个字,则让覃缓起码静默了五秒。
她率先选择的是,看向了江须昂。
后者与她对视,甚至没有一丝惊讶的成分在内。
覃缓的心脏慢慢下沉:“他说的是真是假?”
江须昂即使浑身是伤,身姿依旧冷傲笔挺,看着她,轻轻点头,吐出两个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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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都市!倒计时~~~~
穿堂风吹在头顶, 十月山野气息,冰刺一般的凉。
覃缓将拳头抵在太阳穴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再说二十遍也是事实, ”覃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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