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知道大家就学起来了呢。”
一时间,众人都笑了。外头淑太妃身边的宫女来了,说甚少见到二姑娘和四姑娘,叫她们过去坐会儿。
沈清和与沈思慧便随这个宫女去淑太妃宫里了,沈清妍也站起身,道:“坐久了烦闷,咱们出去走走罢。”
两人身后跟着一堆宫女太监,一道去了御花园。虽说皇宫无趣,御花园里总还有可观之景。
两人慢慢地走着,沈又容讲起第一次来御花园的时候,下着雨,淑太妃命沈又容去折栀子花。
沈清妍忍俊不禁,道:“这是什么昏招。”
沈又容现在想来也觉得好笑,“那会儿哪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景呢。”
众人正走到路的尽头,要往旁边拐。沈清妍忽然拉住沈又容,叫她止住脚步。
“你看。”顺着沈清妍指的方向,沈又容瞧见不远处有一座亭子,亭中有几个人影。
坐在长榻上的那人,是纪成曜,他身上总有化不开的阴沉。而纪成曜对面,正是纪琢。
纪琢眉目冷凝,双眸看着纪成曜,却好似看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通身自有一股睥睨的气势,明明是熟悉的长相,却越发叫人觉得深不可测。 一眼看去,纪琢哪里还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活脱脱一个权势滔天的佞臣了。
他没有说话,但是沈又容发觉对面的纪成曜越发紧绷,想被逼到绝处了一样。
“这是怎么了?”沈又容道。纪成曜被架空,鲜少对上纪琢,纪琢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折磨他,两人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你不知道?”沈清妍低声道:“前几日陛下临幸宫妃,侍寝的时候那妃嫔见到了陛下的伤处,一时有些失态。陛下大怒,将人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沈又容微惊,沈清妍现在说起来还有些生气,“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那妃嫔的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上书斥责陛下暴虐。陛下便在早朝说了些昏聩的话,说什么,朕乃天子,区区一个宫女,命如草芥,死就死了之类的。这话不知道怎么又传到儒生们的耳朵里,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沈又容往那边看了一眼,听沈清妍道:“这会儿,大概是端王殿下要求陛下认错呢。”
沈又容问道:“陛下会认错么?”
沈清妍嗤笑一声,“让他认错,比让他死了还难。”
沈又容慢慢道:“可我看,端王这个人,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果然,没多会儿,纪成曜便拿起了笔写下了什么。纪琢身边的长鸣立刻上前收好。纪琢多看纪成曜一眼都觉得厌烦,命长鸣拿上东西,出了亭子。
他刚走,亭中的纪成曜便大怒,挥袖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如此仍觉不解气,抬手掀翻了小几。
沈清妍和沈又容躲回来,沿着原路回去了。
沈清妍心有余悸,“你说,端王用了什么招数,看起来比杀了陛下还叫他痛苦呢。”
“这我怎么知道?”沈又容心想,我要是有纪琢那般不费吹灰之气,杀敌人与无形之间的本事,那还会在这里。
沈清妍啧啧称叹,“有这么个姐夫,你以后可不得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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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容:抱紧我自己
第51章
沈又容出嫁那天,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一盆盆的金黄色的菊花摆满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鲜艳的红绸如云朵一般,从端王府一直飘到齐国公府。
那一天早上,沈又容天不亮就起来了,丫鬟们个个系着红绸带,簪着红娟花,簇拥着沈又容换上那件灿若朝霞的嫁衣,衣上的凤凰振翅欲飞,尾羽用金丝银线,绣上宝石珊瑚,真一个五彩斑斓。
杜鹃画眉争着夸说好看,沈又容身着嫁衣,又被四五个梳妆嬷嬷按在妆前,将那嵌满了珍珠宝石的凤冠戴在头上,杜鹃捧着十多只金钗站在一边,看着嬷嬷们往沈又容头上妆点。
画眉悄悄捧来一碗燕窝粥,道:“姑娘,你吃一点。”
沈又容还没说话,梳妆嬷嬷们便道:“可吃不得!花了妆是小,人前露丑是大,姑娘,咱们暂且先忍忍。”
沈又容只得罢了。
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梳妆完毕,沈又容站起身,看着落地大镜中的自己,恍然竟有些不敢认。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出落得身段窈窕行止风流。那华丽的嫁衣一上身,便是金灿灿的宝石冠,也压不住沈又容的灼灼容颜。
天边已有亮光,外头来人说,该去祠堂了。
祠堂中,沈又容的生母周氏,化作一块牌匾,静静地看着沈又容。
周氏去了已经十多年了,当年撕心裂肺的丧母之痛已变成了经年的隐痛。沈又容跪在牌位前,一时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如果今日是周氏亲自送女儿出嫁,该是如何的情形呢?
沈又容眼睛微红,无言地叩了三个头。
此后,沈又容去老太天院子里拜别老太太,沈清和与沈思慧也在。顾忌着沈又容的衣着,几人都不好哭泣,只红着眼睛,拉着沈又容的手,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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