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下。然君王野心勃勃,对神女不过虚情假意,多加利用,更厌神女高高在上孤寒寂寥。神女求而不得,痛彻心扉,于是弃君王而去,死生不复相见。君王悔之晚矣,余生求仙问道,不求长生,只求再见神女一面。”
沈清和一时听住了,道:“这……倒也新奇。”
沈清妍便大笑起来。
沈又容回到席上,“你既有这般奇思妙想,何不也写写戏折子,到时候排演出来叫我们看看,打赏少不了你的。”
沈清和便笑了,沈清妍扬手,“这有什么的,我这便着手写,倒时候还请贺小方来演。只是我文采不佳,二丫头,你来帮我罢。”
沈清和指着沈清妍道:“你看,她越说越跟真的似了。”
沈清妍道:“怎么不是真的,我是真这么打算的,过会儿我就去找贺小方。”
“劝你省省罢,”沈又容将那首饰拿来还给她们,道:“咱们赏些东西,哥哥们尚且不许,何况是同人见面了。”
沈清妍拿回自己的镯子,“真没趣儿。”
沈又容拉了下沈清妍,道:“这是你的香囊,已经修补好了,你看看。”
沈清妍接过香囊仔细看了看,果然完好如初,她欢欢喜喜道:“多谢阿姐!”
吃酒看戏一直到午后方散,四皇子好不容易出宫,不愿意那么早回去,于是沈朔命人将他送回原本四皇子的院子里歇一歇。这边各自散了,沈清枫留下料理俗务。及转过一处廊轩,沈朔忽然被人叫住。
“大公子走的这么匆忙,是要去兴师问罪么?”纪琢从容地自月亮门外过来,抬眼看向沈朔。
沈朔神色冷淡,眉目间更添霜寒,“什么兴师问罪?端王殿下在说什么?”
“大公子是聪明人,何必装糊涂。”纪琢袖着手,道:“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年少慕艾能是什么错?”
沈朔面色沉沉,“她当然没有错,错的都是居心不良,蓄意哄骗她的人。”
纪琢笑了,道:“正是如此。”
沈朔眉头微皱。纪琢感叹一声,道:“她本是个干干净净养在深闺的女子,何以招惹这么多豺狼虎豹。大公子心里清楚,那些哄骗她,招惹她的人都是冲着齐国公府的权势,她如何身不由己,是受了你们齐国公府的牵连啊。”
他自己就是他口中的豺狼虎豹,却能冠冕堂皇的把过错推给齐国公府。然后这番话却正中了沈朔的心思,沈又容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如何抵得过似纪琢这般道貌岸然之辈的花言巧语。恨就恨在,端王殿下偏偏是齐国公府恭恭敬敬请进来的。
沈朔面色沉得几乎能低出水来,纪琢看着檐外雪,忽然问道:“你觉得,四皇子会是大姑娘的良人么?”
沈朔沉默,纪成曜当然不是,他与沈清妍那般亲近,眼里都没有沈又容。就算两人成了婚,又怎么对她好。
“我也觉得不是,她是明月中天的命格,岂会嫁给四皇子。”
沈朔一愣,心里几乎掀起惊涛骇浪,“你什么意思?”
纪琢声音轻缓,“我说,她会成为未来皇后。”
沈朔愣住。纪琢直直地看向沈朔,道:“她会成为未来皇后,是太子之母。她有强盛的母家,兄长是朝中重臣。她的一生会尊贵无比,即使母家蒙难也是在她百年之后。”
纪琢在告诉沈朔,若他有一日做了皇帝,他会封沈又容为皇后,会让沈又容所生的孩子为太子,在她有生之年,不会动齐国公府。
沈朔心里百转千回,这是改换门庭的大事,他不能轻易就做出决定。四皇子是陛下唯一长成了的皇子,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转投端王,如此韬光养晦又野心勃勃的端王。
可是沈朔心里,他真的相信四皇子会成为下一任君主吗?不说陛下,就说四皇子自己,他能斗得过他这位皇叔吗?
沈朔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问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对容儿做什么?”
纪琢面上不见失望,只睨了他一眼,道:“她一个小姑娘,我会对她做什么?那也太下作了。”
沈朔冷嗤一声,“你还知道下作。”
两人谈话到底为止,纪琢并没有逼着沈朔一定表态,反倒很宽容的给了他足够的时间。
沈又容回到院子里,还没进屋就见廊下几个丫鬟围在一起。
“做什么呢?”沈又容问道。
画眉忙走过来,道:“是端王殿下让白烟姐姐送来的东西,好像是塞外的特产,那么厚实雪白的狐狸皮有十好几张,足可做一件完整的狐裘了。还有些陶俑,牛呀马呀骆驼呀,有趣极了。”
沈又容拿出一个看了,只见那陶俑不甚精致,透露着粗犷与野蛮,仿佛能透过几件陶俑,看到塞外黄沙漫天的景象。
“还有一样东西。”画眉等不及,摆手让小丫头们都下去,从怀里掏出个帕子,里头包裹了一个红绳缀着的玉坠子。
沈又容把那玉坠子拿起来,一个小小的圆钮,两下稍一用力便可旋开,一面篆刻了字,像个印章的样子。
沈又容让人取些胭脂来,蘸着胭脂,沈又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