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姑娘们逛一逛也没什么。”
“日后有逛的时候,何必非要大夏天的出来逛。”沈又容阖着眼,丝帕蒙在脸上。
杜鹃抿嘴笑起来,专心给沈又容打扇子,叫她歇息。
那边沈清妍逛着便同沈清和分开了,她自来喜欢奇异诡谲的景色,能赏常人不能赏之美景。
走到一处月亮门,门内数株玉兰,雪白的玉兰花搭在墙头的青瓦上,素雅得像幅画。
瞧着四下无人,沈清妍站在墙边的石头上,伸着手要攀折两枝。
“姑娘小心些,不要摔了。”
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沈清妍唬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月亮门倚着个年轻公子,衣着锦绣,头戴玉冠,剑眉星目,端的是俊美。
沈清妍从石头上下来,手帕掩了掩嘴角,问道:“你是谁?”
年轻公子不回答,倚着门笑问:“你要折花吗?我替你折。”
说着年轻公子就上前来,略踮一踮脚,就把枝头的玉兰折了下来。
他要递给沈清妍,沈清妍不接,“我不要了。”
年轻公子挑眉,道:“我将花折下来,你又不要了,姑娘好狠的心呐。”
沈清妍哼笑一声,“花是你折的,与我何干?”
说着,沈清妍便转身欲走。
转过一株海桐,那个年轻男子又道:“姑娘,你的手帕掉了。”
沈清妍站住,看着那年轻男子将玉兰包在手帕中,要递给沈清妍。
沈清妍不接,“我不要。”
年轻男子挑眉,“我碰过了,你就不要?外男碰过的东西,你都不要?”
“那也不是,”沈清妍笑道:“要是我掉下的是一荷包金子,你碰过的我也得要回来。一张帕子,左不过二钱银子罢了,你要就拿去呀。”
沈清妍说完,便不再理这个年轻公子,转过那边去了。
沈清妍看向来路,她已绕着湖走了许久,想来是走过了,从东花园走来了这边。
沈清妍一路回到与沈又容分开的地方,见沈又容躺在藤椅上,青花长裙垂在地上,脚边落了不少蔷薇花瓣,笑道:“阿姐真自在。”
沈又容睁开眼,问道:“跑到哪里去了,丫鬟也不带一个,你身边的月儿着急忙慌地找你呢。”
沈清妍在一边小花凳上坐了,道:“我方才绕忘了路,跑到那边去了。我还在那边遇见了个人。”
她将自己与那年轻公子遇见一事说了,团扇掩着半张脸,笑道:“阿姐,你说那人有趣不有趣?”
“我可不觉得有趣!”沈清和领着沈清妍的丫鬟从那边过来,眉目冷凝,“你同不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会面,还觉得有趣?”
沈清妍挑眉,道:“这话哪里说来?我碰见了个人,统共就说了两句话。”
“你还把帕子落人手上了呢?”
“一张素帕子,也没写名姓没绣花纹的,丢就丢了,有什么要紧?”沈清妍看着沈清和,“二丫头,你做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沈又容看着两人吵起来,出来做个和事佬,“大夏天的,都心浮气躁起来。清妍虽有错处,倒不值当你发这么大脾气。清和,来坐下,躲躲日头。”
沈清和冷笑一声,“大姐姐惯会和稀泥的,这事明明就是她的错,私见外男,不知廉耻!”
这罪名可就大了,沈又容身边的杜鹃忙将小丫鬟们都赶走,在另一边训斥。
沈又容笑意淡了下来,摇着扇子对沈清妍道:“二丫头这话不是说你,是说我呢。”
她在宫里与四皇子见面一事想也瞒不住,比起沈清妍方才做的事,沈又容与四皇子是实实在在存了许亲的意思。
沈清和面色慌了一瞬,“我没这个意思。”
沈清妍也不敢说话了,正沉默之时,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来了,道:“前头叫姑娘们出去见客呢。”
沈清和道:“这就来。”
说罢,她先一步走了。
沈清妍看了看沈又容的神色,觉得她不像真生气,就道:“二丫头读书,把个脑袋都读迂腐了,清清白白的事儿看在她眼里都变了味。她视男人如洪水猛兽,我倒要看看,她以后是不是就不嫁人,不成亲了。”
“你也少说两句吧,”沈又容道:“出去逛连个丫鬟也不带,这也就是咱们自家人没坏心,落在旁人眼里,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
沈清妍说是,想起沈清和,又恨恨道:“我回头便用话本子将二丫头那些书都换了,也通一通她那迂腐的心。”
沈又容失笑,起身回去换衣服,然后去前面见客。少顷几人都换了衣服去正厅,四位姑娘都穿着一色的莲红色团花褙子蜜合色织金裙,沈又容鬓上簪了支衔珠金凤,端方大气。沈清和首饰一贯素雅,鬓上一支珍珠排簪与耳边白玉珍珠耳铛正相配。沈清妍则簪了一对榴花簪子,日光下熠熠生辉。沈思慧头上戴着花绒球,年画娃娃似的。
只见正厅之中,齐国公居上座,左边坐着个腰饰环佩头戴玉冠的年轻人,气度雍容不比寻常。度其身份,应当是端王。下首坐着一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