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
在米兰陪着谢妗妗看完大秀以后, 又被她拉着去购物,硬是在米兰多耽搁了两天才离开意大利。
从意大利转机到了爱尔兰首都后,在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才转乘去了她父亲留下来的古堡。
在爱尔兰他们待了一周左右, 几乎是飞机落地的第二天, 婚纱也被空运过来了。
一开始他们就谈好了,应宁家人的要求,婚礼办两场,一场在京城, 专门宴请了谢家的亲朋好友以及京城的名门贵族, 一场则由宁家人主导,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港城办的, 是蒋姒想到爱尔兰来, 在父母结婚的地方, 举办婚礼。
有过一次办婚礼的经验, 这次婚宴办起来就很轻松了,宁家宴请的都是亲友贵客, 安排在爱尔兰首都的五星酒店入住, 又专门差遣人将婚礼现场布置妥当。
蒋姒每天都在刻苦钻研法语, 她有恒心也有毅力, 本来还觉得拗口,如今也能和谢权说上两句日常对话了,只偶尔会闹出一点词不达意的笑话, 无伤大雅。
等到婚礼当天,宁家人早早就来了, 她穿着婚纱坐在休息室里等着, 宁夏过来的时候, 她才刚化好妆。
宁夏打量着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真漂亮。”
她说着,目光抬起时不慎见到某道身影,笑容瞬间敛了下来。
蒋姒还懵着,忽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夏夏。”
贺闻州陪同明岚过来,目光深沉,始终盯着她不放。
蒋姒起身迎上去,乖巧地唤道:“奶奶”
旋即,她又看了眼贺闻州,礼貌性地颔首:“姑父。”
贺闻州还没说什么,宁夏就哼了一声:“什么姑父,别乱叫,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贺家大少爷,你啊,得叫他一声贺叔叔。”
“夏夏”贺闻州好像并不介意她撇清关系的态度,只无奈道:“都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宁夏就是不正眼瞧他,显然是还在气头上。
宁夏冷嘲热讽道:“我哪敢和贺先生置气,我算什么啊?我有这个资格吗?贺先生,您这话问得当真奇怪。”
贺闻州沉吟:“夏夏,你是我的妻子,怎么会没有资格?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
“打住,你少来这套”宁夏仍然不想理会他,“我可不是你妻子。”
“夏夏”贺闻州知道她是在说反话,不由头疼,“那位女郎我并不认识,设计部新招进来的,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了门卡,你应该知道,我心底除了你以外,别无他人。”
“你走的那天,我就已经吩咐人事部开除她了,我和她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贺闻州百口莫辩,他根本不知道有个什么女人冒出来给宁夏找不痛快,更不知道宁夏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到连他的解释都不愿意相信。
“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贺闻州的话,她非但没有动摇,反而更加生气,“你想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那位女郎长得也不错,年轻漂亮身材又好。”
宁夏这话说得有点酸,就算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她是在吃醋。
对方风华正茂,年轻貌美。
不像她,年老色衰。
虽然生了贺新禹积极地维护身材,才不至于走形,可老了就是老了,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皱纹一条条冒了出来,处处证明,她是真的老了。
无论她多不想承认这个真相,都没法完全回避这个可怕的现实。
“夏夏,我说过我心里只有你。”
贺闻州皱着眉头,神情严肃。
他并不介意在旁人面前表露心迹,亦或者说,他根本没将宁夏以外的人当回事儿。
“你可以生气,但不能连我对你的感情都一并否认,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心底应该也清楚。”
贺闻州在遇到这种事时,格外执拗。
他不喜欢这种心意被误会扭曲的事,所以总会在宁夏发难时,赤诚地袒露自己的内心,让她明白,自己所爱之人,永远只有她一人。
“那又怎么样”宁夏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你没听过狗改不了吃屎吗?如今说得好听,说得天花乱坠的哄着我。”
“就算现在你没有变心,那以后呢?等我越来越老了,你不还是会嫌弃??x?我、放弃我吗?”
贺闻州无奈:“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老了,我也老了呢?我怎么会有这个心思去招蜂引蝶?只你一个都够我头疼了。”
贺闻州和宁夏吵起来不管不顾,旁若无人。
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架势。
蒋姒虽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细细听下来,感觉问题也不是很大。
她和贺闻州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贺闻州的确不是那种会轻易出轨的男人。
明岚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好了,要闹你们出去闹,今天是姒姒的婚礼,你们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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