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贺新禹长得那么好看,一个导演长得比艺人还要扎眼,圈子里要真想找出那么一两位比贺新禹还好看的男艺人,恐怕不容易。
“姒姒,怎么了?”贺闻州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笑容都是温和的,不过蒋姒在圈子里见多了,她分辨得出来,真情和假意。
同样是温和的笑,宁其臻是真的关心,还带着那么一丝纵容,贺闻州这就更像是礼貌性的寒暄,就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好像是经过了精心计算一样,透着一股虚伪。
小叔叔温和的假面下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对不关心的人事物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地不在意,而姑父不一样,他客套且有礼貌,将教养刻在了骨子里,但是呢,这只是一种机械性的行为,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在其中,骨子里就是冷的,若说有那么一丝特别的话,大概是因为喜欢姑姑,所以爱屋及乌,对她还算不错。
蒋姒在法国只有酒庄,原本是打算直接住酒店的,但是谢权已经安排好了住所,姑父作为东道主,也替她准备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她倒是没所谓,本来也只是顺道过来看看酒庄是如何运作的,住哪不重要。
车子缓缓驶入了一座城堡,有点像是她过去看外国影片时见到的那种古堡,看起来已经建造了很久,透着历史的沉重感,巍峨壮丽。
贺闻州将他们送到地方后,因为还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蒋姒站在车边望着城堡,菲佣在帮忙从后备箱里拿行李进去,谢权踱步靠近说:“走吧,谢太太,去参观一下你的城堡。”
“我的城堡?”
蒋姒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却只是笑着伸出了手。
他的手宽大又干净,掌心纹理十分清晰,不像她的掌纹冗杂纷乱,纵横交错。
蒋姒弯唇笑着,伸出手去,手被瞬间握紧,男人牵着她往里走。
城堡太大了,想要一下子逛完是不太可能,谢权只牵着她上了楼,推开其中一间房门。
菲佣已经帮他们将行李送到了房间内,衣服也都已经整理好挂起来了,只有贴身的小行李箱没有被打开而已。
她站在露台上往外看了眼,见到后边有种植了大片玫瑰的花圃,跟她在宁家见到的不一样,宁家的玫瑰花园没有这么宽阔,站在这里眺目望去,能看到的几乎都是玫瑰花,仿佛一片花海。
谢权手撑着护栏,从后环着她温声问:“喜欢吗?”
蒋姒笑着点头:“很漂亮。”
她回头看他:“你特意租在这里的吗?”
“租?”谢权失笑,“谢太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什么意思?”蒋姒怔了一下,有点惊讶,“这里难道不是租的吗?”
“不是。”
她还以为是谢权看中了这片玫瑰花海才特地租下来的,竟然不是吗?
男人眸光深邃悠沉,薄唇凝着笑意:“三年前,我在这里休养过,当时这里没有这片玫瑰花海。”
是他三年前,种下来的。
那段时间,他的确是因为出了点问题,所以才选择出国,此后就一直在这里休养。
他那时出国养病,最严重曾到了五感消失的地步,不知昼夜更替,不知日月轮换,每天都在这里,哪儿都不想去,
主治医生建议他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他没什么感兴??x?趣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什么很在意的东西。
见到谢明深和闻棠的遗体,他也没什么感觉,他的父母纠缠了半辈子,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没有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谢明深因为他是闻棠的儿子,所以偶尔还能勉强对他展露几分为人父的慈爱。
闻棠因为他的身上流淌着谢明深的血液,对他这个儿子向来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冷漠、忽视,浑不在意。
随着慢慢长大,谢明深觉得他不像闻棠了,对他的态度也变得不冷不热,比起父子,更像是老师和学生,客套疏离。
谢明深有病,闻棠也有病。
谢明深偏执,占有欲强。
闻棠被逼出了抑郁症。
闻棠又不爱他的父亲,连带着也不爱他。
父母几乎不吵架,只有无止境地冷战。
多数是谢明深低头,只是他的低头不得其法,总是在下一秒又原形毕露。
谢明深对闻棠束手无策,临死前还能笑得出声,既恨又爱,也不知道恨更多,还是爱更深:“闻棠,你再恨我,死后,我们也是要葬在一起的,你的墓碑刻的是谢明深之妻。”
“生同衾,死同椁。”
“就是死,也别想逃开我。”
谢明深可以跑,他没跑。
大抵是知道闻棠永远不可能爱他,所以闻棠想让他死,他便随了她的心愿。
闻棠脸色苍白,被浓烟熏得呛咳不止,被火舌吞噬前,那个表情,也不知道是解脱而是畅意,复杂得让他无法分辨。
他的父母,因为“爱情”,几乎放弃了一切。
谢权也没想跑,即使一向忽视他的闻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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