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想到在她未曾参与过的那段人生里,谢权也曾向她暗恋着他一样,那样热烈又殷切地喜欢着另一个人。
只是想到这一点,她就莫名地有点难过。
蒋姒想得出神,眼见坐着轮椅的男人靠近,他一走近,旁人就噤了声,他嘲讽的仰着脸,似乎和谢权说了什么。
谢权眸色微冷,沉沉看了他一眼。
蒋姒皱了下眉,轻轻碰了碰谢妗妗的胳膊问:“妗妗,那个人和你哥有什么过节吗?”
听她唤那人堂兄,她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谢妗妗抬眸看了眼,也跟着蹙眉,“你说他啊,要说过节也算不上,要说矛盾,那倒是不少。”
“大堂兄那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他原本是大伯父的第一个孩子,说起来他才是谢家的长孙,可是他父母早年间闹着要分家,早就独立出去了,因此在谢家位置也变得尴尬了许多。”
“我哥呢,处处比他优秀,爷爷又很喜欢我哥,他大抵是不服气自己作为长孙被外人如此轻视,又见爷爷是拿我哥当成继承人培养的,所以心里不平衡吧”
“从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见到,总免不了起冲突,不过你也知道我哥那个冷性子,不在乎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那时候任凭我大堂哥怎么刁难,他都没将大堂哥放在眼里,大堂哥觉得我哥那样是在羞辱他,为人处世也愈发嚣张,愈发变本加厉地针对我哥。”
“我父母死后……”
谢妗妗顿了下,“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是我哥撑起了所有的重担,他那个时候,之所以会被旁人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就是因为我堂哥,嫉妒之下胡乱编造谣言诋毁我哥,后来两人在小阁楼起了冲突,堂哥一不小心从小阁楼摔下来,摔断了脊椎,造成终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
“这事发生后,所有人都说是我哥下的毒手,是我哥推了堂哥摔下楼,害得他变成残疾。”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蒋姒很了解谢权,他只是对不在意的东西漠不关心,比较冷漠而已,可他从来不会对人痛下狠手,伤人性命。
谢妗妗望了她一眼,欣慰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哥他怎么可能会是伤人凶手,他压根就没将大堂哥那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可是旁人不这么想啊,就连大堂哥都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我哥害的。”
……
谢家的团圆家宴办得很热闹,开席之前,宁其臻也来了,他是作为女方家长代表来的。
原本宁翰博和明岚也准备过来,只是出发之前宁昊清因为心脏出现了排异情况,忽然进了医院,情况不太乐观,所以两位老人也不敢轻易离开。
这些事,宁其臻没有和蒋姒提过半句,小侄女的婚事在即,没必要为了旁的事徒增烦忧。
他只想看着小侄女开开心心的出嫁,也算是了却大哥的心愿。
宁其臻作为女方家长,自然是被谢家奉为上宾,谢家老爷子和他促膝长谈,聊了许多。
长辈们有要事相商,小辈们就自找乐子。
谢妗妗被谢老爷子叫进去问话,蒋姒作为新嫁娘,自然备受关注,被谢家的年轻小辈热情围绕着,她起初是有点不习惯,但这种热情是没有恶意的,他们只是对她很好奇,所以才会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上问下。
珠珠尤为黏她,一整个晚上都牵着她的手不放,感觉累了,就会扭过身子甜甜地抱着她撒娇:“三舅妈,你抱抱珠珠吧,珠珠走不动了。”
蒋姒心都软了,弯下身抱着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小姑娘揉着眼睛,困顿地搂着她的脖子说:“三舅妈,珠珠今晚可以跟你睡觉吗?”
这时,人群里有年纪大点的孩子调侃道:“珠珠,这话你不应该问你三舅妈,你应该问三舅舅才对。”
珠珠扭脸不理,搂着蒋姒的脖子不放:“不要,我就要跟三舅妈一起睡!”
珠珠的母亲轻声劝导:“珠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妈妈是不是教过你做事之前要先问过别人的意见?”
小姑娘松开手,别别扭扭地看向三舅舅,“三舅舅,我喜欢三舅妈,我可以和三舅妈一起睡吗?”
小孩子的请求,大人一般都不会拒绝。
可谢权不是这样,他垂眸看着珠珠,平静却又认真地告诉她:“不可以。”
“为什么?”珠珠顿时撇嘴,不高兴了。
谢权神色依旧如常淡然,只问:“如果三舅舅要带走珠珠心爱的父母,珠珠会同意吗?”
珠珠摇头。
“这就对了”谢权温声,“因为三舅舅也很喜欢三舅妈,所以不能将她让给你,心爱的人,不能随意抵让,明白吗?”
珠珠似懂非懂,恹恹地垂下脑袋,被母亲抱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地看了蒋姒几眼。
一直到大半夜,回房休息的时候,蒋姒还觉得心空,她轻声说:“其实珠珠挺可爱的,如果我们将来生个女儿,好像也不错。”
她从前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直到今晚见了珠珠才忽然发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