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阖家上下都知道这只性情孤僻的三花猫是自家主子的爱宠,没人敢虐待它,也没人敢阳奉阴违地给它颜色看。
团子在谢家生活得很好,比先前在梁家生活的时候,还更显得圆润点。
如今,胖的那点斤两似乎又瘦回去了。
管家打电话过来说:“少爷,团子最近都不怎么吃东西,我原先以为它是生病了,特意叫了宠物医生过来给它做检查,不过检查过后,指标都很正常,它就是不愿意吃东西而已。医生说团子这种情况可能跟精神状态有关系。”
“自从上回您和蒋小姐来过一趟又离开后,它就变成这样了,我就想团子是不是因为太想念您所以才不愿意吃东西?”
管家也觉得奇怪得很,团子虽然不乐意搭理人吧,但乖还是很乖的,除了刚到谢家那段日子食欲不太好以外,从没让人操过心。
这回是无论他怎么哄,团子都恹恹的,成日没精神,往常最爱跑到竹园的偏房晒太阳,如今也不去了,动也不动,就算他拿着猫玩具刻意逗它开心,它也没什么反应。
眼见团子日渐消瘦,管家打从心底里着急,唯恐团子出了什么问题,以后不好跟谢权交代。
征得了谢权同意后,管家才将团子送过来,原本是关在房间里的,许是进出的时候房间门没关紧,它听见了声音才巴巴地从里边跑了出来。
蒋姒垂眸看,三花猫乖乖地将脑袋搭着男人手臂,恹恹的,看起来精神劲儿是没有前些日子好。
被团子打断,她也忘了先前的话题,只定睛看着团子。
“团子。”
蒋姒轻轻唤了声,三花猫应声抬头,体态矫健轻盈地从男人怀里跳出来,眨眼就走到了她身边,仰着头看她喵了声,似乎是跟她撒娇。
蒋姒抿唇笑了笑,低身将三花猫抱进怀里,三花猫亲昵地抬着脑袋蹭了蹭她下巴。
“进屋吧,天冷了”
男人嗓音温和低磁。
蒋姒微微颔首,抱着猫起身,身上披着的羊毛毯顺着肩膀滑落,男人的手捏着毯子顺势替她往上提了一提,盖着她肩膀,半拥半带的将她带进怀里。
她怔愣了一瞬,侧眸看,男人眸色温沉,不似从前那般冷寂,清晰又明朗地映刻着自己的身影,眼睑下那颗淡淡的痣,像刻在冷白皮肤上的烙印。
“怎么了?”男人好脾气地问。
蒋姒垂眸,轻轻摇了下头:“没事。”
就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双眼睛很眼熟,好像似曾相识。
她和谢权的接触真得不算多,初见是在她回到梁家后的生辰宴上,他和一位青年坐在角亭下棋。
初见是惊鸿照影,他如皎皎明月,叫人不敢高攀,唯恐亵渎了神灵。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谢权的身份,只当他是寻常宾客,虽心有波澜,却不敢去探听他的身份。
后来,她落水,身体浸在冰冷的湖泊里,意识模糊,昏昏沉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在偶尔回想起对方时,会怔怔出神,他的出现,像漫漫冬日里的一抹斜阳,虽然温暖,却是抓不住,亦留不来的,可遇而不可求。
真正相识是很久以后,谢家孙小姐的生日宴上,梁家尤为讲究礼尚往来的门面功夫,所以外祖带着她亲自上门送礼庆生。
不过那个时候她和谢妗妗也不熟,谢家人待她虽然礼遇有加,但终归不是自家人,难免会有所疏忽。
小辈被打发到外边自寻乐子的时候,梁又薇在京城名媛千金圈里是佼佼者,是众人追捧的对象,她被人围着问询,谢思琪跟她关系又好,早早地便带着一众千金小姐去游湖赏月了。
她也是到了以后才知道谢家孙小姐指的是谢妗妗,而非谢思琪。
谢思琪虽然同样是和谢妗妗一样,是被谢老爷子养在身边的孙女。
谢老爷子却更加偏爱谢妗妗一点,因为谢妗妗的兄长是他认定的继承人,而且他们兄妹父母双亡,比谢思琪更可怜。
所以在整个谢家人眼里,谢妗妗兄妹俩才是未来的谢家主人,谢老爷子为了给谢妗妗庆祝生日,还花大价钱请了一个京剧班子过来搭台唱戏,戏台子就建在湖中央,轻舟小船在湖上四散漂泊,喝酒赏月,附庸风雅。
不过那场生日宴,谢妗妗这个主人也没露过脸,谢妗妗的那位兄长她也没见到,更不知道对方是谁。
反倒是谢思琪在生日宴上招呼着一群小姐妹玩玩闹闹的,折腾了大半宿,随后又拉着梁又薇一行人进了主船。
蒋姒跟着她们出门的时候,看见谢思琪神秘兮兮地压低了身体过去和梁又薇咬耳朵。
因为位置离得比较远,她没太听清谢思琪都说了什么。
只断断续续听到谢思琪说:“薇薇,我从陈易那里打听过,他说三哥这会儿在主船,现在过去,正好能遇上。”
夜色沉沉,檐壁悬挂的灯笼亮着光,梁又薇绯红的脸色在灯光下无所遁形,她娇羞地垂下眼睛,温声说:“我们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
“这有什么”谢思琪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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