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事一样,你当着他们的面翻旧账,指责我们差点害死你,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分明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你却总能扭曲事实真相,因为疑心我们要害你,甚至还在外人面前给我们冠上了谋杀的罪名。”
梁又薇又觉得讽刺又觉得可笑,他们将蒋姒保护起来,就好像她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千金之躯一样,唯恐旁人一不留神冲撞了她。
从开始到现在,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提防?
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她的‘护卫’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要将她缉拿归案,倒真是可笑。
梁又薇愈发不平:“要说谋杀,也该是你谋杀我才对,当年,若不是保姆及时将你拉开,你险些活活掐死我。”
“三哥”梁又薇摸着脖子,想到那种窒息的感觉,仍然心有余悸,那天的蒋姒真的疯了一样,两三个成年女人竟然都拽不开她,那双手就这么紧紧地卡着她的脖子,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氧气一点点消磨殆尽的感觉,窒息而死,真的很痛苦。
她望着谢权,仍旧不甘心,下意识地仰着脖子给他看,“我知道你如今对她深信不疑,可我真的没撒谎,当年,她掐着我的脖子,掐得那样紧,梁家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我没害过她,反倒是她因为心生不满,对我痛下毒手。”
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脖子上一片光滑,根本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对了”梁又薇忽地想起什么,“潇潇也可以作证,她曾经因为一些小事,和潇潇生了嫌隙,为了发泄,她竟然将潇潇堵在储藏室,险些毁了脸,若不是潇潇躲得快,那角架要是划破了脸颊,如今只怕已经毁了容。”
梁又薇说得都是事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只不过隐瞒了许多细节,藏起了诱发矛盾的真实原因。
如此听起来,蒋姒反倒成了那个因妒生恨、小肚鸡肠的恶人。
她对自己的同学都能下手,就连梁又薇这个名义上的姊妹,也没有轻易放过。
这才是梁又薇惯常使用的手段。
她最会做的就是将完整的真相剪得稀碎,然后东拼西凑出来一个虚假的“真相”。
偏偏这个“真相”曾经欺骗过很多人,因为比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女,梁又薇这种光环加身的名门千金说的话,反而更有可信度。
是以蒋姒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想听,更不会有人愿意去了解。
真相如何,根本没有人在意。
大家在意的是自己的耳朵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事实,内心又在期盼着什么样的走向。
大多数人信奉的、为之痴迷、并且深信不疑的准则,那就是真相。
蒋姒无话可说,实际上她现在又累又倦,也提不起力气去反驳。
梁又薇这张嘴毒如蛇蝎,谎言随手拈来,更重要地是逻辑自洽,无论你如何辩驳,她都能理直气壮地将这个“谎言”树立的更加饱满充实,让更多人相信,她所说的就是真相。
蒋姒下意识地缩了下手,可没等她离开,微微蜷缩着指节的手就被用力握了一下,男人宽厚的手掌牢牢包裹着她,指腹抵着手背轻轻摩挲,薄薄的茧子划过细嫩的肌肤时,有点麻麻的。
谢权低眸,不像是在看梁又薇,反倒像是在透过她找寻着什么一样,眸色深邃沉暗,窥不见一丝光亮。
蒋姒垂眸,目光始终定定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胆小,也很怯懦。
谢权的感情毋庸置疑,她根本没有怀疑的必要。
只是……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蒋姒不知道谢权有没有将梁又薇说的话听进去,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被拉出来,摊开在他面前,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一般难堪。
她蓦地沉默下来,身体里的各个器官都像是已经步入了报废阶段,运转极其缓慢,大脑也在迟缓地转动着,老旧的齿轮严丝合缝的卡着关口,缓慢地滚动,发出“咔吱咔吱”的沉闷响声。
“梁小姐,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谢权神色淡淡,看着梁又薇的眼底没什么情绪。
蒋姒如果真的能像梁又薇形容的那样,狠下心肠,有自己的锋芒,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
他的谢太太只有在触及到底线的时候,才会想到要反抗。
她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
过往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着她,束缚着她的手脚。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挣扎,而是发现越挣扎,束缚着她的那层枷锁就会收得越紧。
谢权眉眼始终平和温淡,只是眸底深处带着凉意,“你过去就是靠着这种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手段,在旁人面前肆意污蔑我太太的名誉?”
梁又薇被他说得一怔,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错愕地望着对方:“你说什么?我污蔑她?”
“我说得句句属实,从没撒过半句谎”梁又薇哑了声,“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是个谎话连篇的恶人?不过就是因为一时的心气不顺,和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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