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我去找过姒姒了,但是她好像不愿意出面解决阿时的问题。”
老人皱眉,浑浊的嗓音不怒自威:“你说什么?”
梁又薇咬了咬唇,轻声解释:“姒姒应该是还对从前我们不小心弄丢她的事无法介怀,我和她好好谈过了,她怎么都不肯松口放过阿时,她说阿时是自作自受,还说以后嫁进谢家,她就是谢家的人了,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她不想再跟我们梁家任何人扯上关系。”
“放肆!”老人瞬间动怒,青花瓷茶盏扔掷在地上四分五裂,“不想再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她果真这么说?”
梁又薇低垂的眉眼,眼神闪烁,轻轻点了下头,“嗯,我哀求了她很久,但姒姒好像铁了心肠,无论我怎么劝解,她都听不进去。”
“好!好得很!”老人盛怒不已,“她是翅膀硬了!以为没人能管得住她了?攀附谢家就想和我们划清界限,她可别忘了!这桩婚事是我替她订下来的,我既然能替她订下这桩婚事,就能让这桩婚事成为一场空谈!”
梁又薇眼底掠过一抹欣喜,只是她掩藏得很好,很快又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嘴脸询问:“外祖怎么办?姒姒不愿意出面,有谢家那边施加压力,他们不肯放阿时出来,而且我今天去警局那边协调的时候,听警方的意思,阿时好像还涉及了其他案子,要是桩桩件件压下来,阿时怕是要坐牢了。”
“坐牢?”老人绷着脸,“没出息的东西,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在外边胡作非为,丢尽了我的脸面,坐牢也是活该!”
“可是……”
梁又薇哭丧着脸,“阿时毕竟是梁家唯一的男丁,又是我唯一的弟弟,妈妈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两天妈妈为了阿时的事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天夜里都在哭,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外祖,您也只有这么一个外孙,我知道阿时不争气,可是再怎么样,我们当亲人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阿时还那么年轻,要是真坐牢,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老人铁青的脸色僵了许久,最终颓丧地深深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好了,这些天你好好陪陪你妈,阿时的事我来想办法,让她安心,我会将阿时完好无损地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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