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留院观察两天,这两天就尽量安静休息,不要过度劳累,有些事也要适可而止。”
宁翰博意有所指地提醒了这么一句,蒋姒愈发羞愤,就连藏在被褥下的脚趾都尴尬蜷缩了起来。
谢权神色如常,轻描淡写地回复道:“辛苦您了,宁教授。”
宁翰博是国内知名神经医学教授,虽然已经退休,但在医学界依旧是泰斗级别的人物,谢权将他找过来,实属是大材小用了。
“不碍事,正好我也想来看看姒姒”宁翰博淡淡笑着,“看到她平平安安长大,我也就放心了,免得明岚总是记挂着她,心里不踏实。”
“宁爷爷”蒋姒想到那位温雅娴静的明老夫人,不知为何心里边总是有点酸,“明奶奶还好吗?”
“她很好,就是不太习惯国外的生活”宁翰博温和地笑着,“这几年,明岚总念叨着你,只是脱不开身回来,如今见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等过两天你身体舒服点,可以让小权带你过来看看你明奶奶。”
蒋姒是想去探望明岚的,但……
让她和谢权一起去?
蒋姒手指无意识地抠了下掌心,低低应了声:“好。”
宁翰博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叮嘱了几句,告诉她这几天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离开前,宁翰博看了眼谢权,他顿了下,神色忽地凝重下来,出声提醒道:“小权,你一定要记得多回去看看。”
谢权神色依旧淡漠,闻言也只是侧眸看了宁翰博一眼,微微颔首示意,算是回应。
宁翰博无奈地叹了声气,擦身而过之时,安慰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走后,病房里便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
唐黎也待不住了,她瞥了眼谢权,方才干巴巴地朝着蒋姒假笑着出声道:“刚刚小叶总给我打电话了,我估计是想问问你的情况如何,我得先回个电话过去,免得她担心。”
唐黎的借口找得很烂,说完就跑,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跟谢权面对面地待在病房里。
虽然记忆断断续续,可画面香艳的程度已经足够让她羞愤欲死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在药物控制下,会对谢权上下其手,而且他看着性情冷淡,下手却一点都不轻,游刃有余,像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气息强势逼近,攻城略地般迅速侵扫过口腔每寸余地,等到她精疲力竭只能默默承受时,又极有耐性地逗弄着她,一点一点地将她卷进迷乱的欲望漩涡,跟着他一起沉沦、下坠,最后逐渐溺毙在这种唇齿交融的情欲陷阱里。
……
蒋姒神情变了又变,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谢权,毕竟几个小时之前她和谢权才跨越了普通人的界限,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疯狂举动。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该看的、该亲的、该碰的几乎都发生了,而她自己不止没有一丁点排斥反抗的举动,反而可耻地出现了不该有的反应,她本能地去迎合谢权,甚至主动伸出手臂去勾住男人的脖子,疲累又沉迷地枕伏在男人颈窝,难耐地轻声喘息着。
怎么办?要装傻吗?
既然医生说过药效散了后,她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副作用,那么装傻充愣,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也没关系吧?
这种尴尬到就连呼吸都要凝滞的氛围,倘若不想个办法打破,她这辈子怕是真要没脸见人,永远都在谢权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谁让最开始是她先缠着对方又摸又抱,勾着他和自己一起在翻涌的情海之中沉沦呢?
蒋姒抛除杂念,尽量压抑住纷乱的心绪,斟酌过后再出声。
她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宁爷爷?”
听宁翰博和谢权说话时熟稔的口吻,两人像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就是这样才奇怪,宁翰博虽然在医学学术界很有名,可跟谢家这种名门望族却是半点边都搭不上。
何况宁翰博醉心学术,多年来苦心钻研医学,为现代医学文明建设进步奉献了大半辈子,这样的人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位会喜欢和向来以利益为重的商胄之家来往的人。
虽说谢家是书香门第,有近百年的文化底蕴,也出了不少文人墨客,可那毕竟都是上百年前的事了,如今的谢家经商经的风生水起,摒弃了文人的风骨,以往文人墨客最看不上的铜臭味倒是沾染得满满当当。
尤其是谢老爷子强势蛮横,跟她外祖一样固执己见,做出的决定就绝对不会容忍旁人置喙半分。
宁翰博应当是不太喜欢跟谢老爷子这种人打交道的,就是不知道缘何会跟谢权如此熟悉……
“这很重要?”
谢权踱步过来,慢条斯理地替她倒了杯温开水。
蒋姒没说话,在他靠近的那一刻身体微微僵硬,视线总是控制不住朝他的手看去,袖口松垮地卷了两折,露出的腕骨清瘦,他的手也长得很好看,手指修长,冷白的肤色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经络,分明掌心那么温暖,指尖却凉得没有半分温度,拂过背脊时,饶有兴致地停驻在那块凸起的骨头上慢慢摩挲着,激起阵阵酥麻颤栗。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