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继而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蒋姒蒙着眼睛,只能凭借听觉勉强分辨对方站的方位,她侧着身子出声:“孟老师?”
对方没回答,倒是摄影师手里拿着的对讲机传来文导的声音:“演员就位,准备——”
“action”
……
随着导演的开机指令,蒋姒迅速进入状态。
这场戏是她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利用自己的美色引诱当朝太傅沈洵。
沈洵和保皇派一党不同,他出生寒门,是靠着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新帝登基以后,他就成了新帝的左膀右臂,只是他与保皇派的重臣身份差距悬殊,对方虽有意拉拢却不得其法。
沈洵为人冷淡疏离,并不参与朝中纷争,是难得保持绝对中立的人。
他的雄心壮志在江山社稷,在乎天下民生多过于自己的仕途,换句话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平步青云,是真正为国为民不谋私利的清官。
因此对他来说,这天下之主是谁都不要紧,要紧地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确实有这个能力,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安康富硕的日子。
要不然他后期也不会被圣女策动,背叛长华郡主。
就是因为他无心,对皇室毫无感情可言,更遑论忠诚。
他背叛新帝,也是知道当时的长华郡主比新帝更有能力,当然也有男性的弱点作祟。
长华郡主毕竟是名动天下难得一见的绝世佳人,她主动献身,沈洵就是平日里再怎么不近美色,在药物的催发下,也很难控制住男性的本能。
后来又背叛了长华郡主,也是因为那时的长华郡主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即便登上了帝位,也很难确保天亁在她的治理下,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
沈洵这个人物,剧中着墨不多,却是难得有风骨的文官。
他的心思难以捉摸,始终带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就好比他和长华郡主,纠缠不清了大半部剧,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却也不见他对长华郡主有多在意。
可要说完全不在意,长华郡主死后,尸身被他带走了,埋在自家祖坟的墓园里,石碑上并未篆刻清晰,只刻了长华郡主的闺名。
可要说有多在意,他又不像另一位成为长华郡主的裙下之臣以后,就专心专意为了长华郡主出谋划策,多数时候,他都是置身事外,而不是心甘情愿沦为长华郡主的爪牙。
但偏偏也只有沈洵这个角色和长华郡主的对手戏是最具性张力的,沈洵冷淡,犹如天山新雪,让人不忍亵渎,长华郡主又是个特立独行的主,她妖媚却不轻佻,纵使心思诡谲多变手段狠辣,却又极具女性的柔媚风情。
她得到沈洵的手段并不光彩,但那又怎样?
高岭之花只有被攀折下来时,才最具观赏价值。
生性冷淡的人沉沦情欲,在本能和理智中苦苦挣扎,最终慢慢被欲念支配,沦为欲望傀儡的时候,才最动人。
长华郡主就是深谙这一点,所以才会在房里点燃了助兴用的催情香。
这种熏香是特制的,常用于闺房之中寻欢作乐使用,但对身体并无大碍,真正会让人慢慢丧失理智的,是她在茶盏杯口抹的一点药。
沈洵这人多疑,就是进了她宫里也不会喝她宫里的茶水,吃她宫里的点心,可面子功夫总得做到位,所以她笃定沈洵会碰杯子,只要他碰杯时口唇能沾上一点,也足够他入套了。
……
剧情里,现在的沈洵已经中了药,在药效和熏香的双层作用下,平日再怎么清贵自持,现在也已经到达了极限,理智逐渐溃败,冷情的眉眼染上了欲色。
在文导的要求下,两人的位置从床边转移到了床榻之上,文导盯着画面,举着对讲机道:“不对,蒋老师你得靠得更近一点,坐上去,效果更好。”
听见文导的指示,蒋姒有点拘谨,掩在鸦黑青丝下的耳朵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咬着唇,说话的声音很轻:“孟老师,可以吗?”
房间光线昏暗,绸布蒙眼更让她无法分辨周遭的一切,更无从得知对方现在究竟是个怎样的表情。
眼前的少女微低着头,那条白色绸布蒙了眼睛,只露出小半截雪白的下颌,唇线弧度拉直,紧抿的粉嫩唇瓣柔软挤压着。
身上的薄纱外套松垮地耷拉在肘弯处,露出了半边弧度圆润的香肩,身上的丝绸睡裙也乱糟糟的,长度及踝,皱皱巴巴地掩着纤瘦小腿。
既羞赫又怯懦,男人冷淡的眉眼松动,喉结轻滚,沉哑地“嗯”了声。
得到允许,她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挪动位置。
不知道孟浩然平时是不是有健身的习惯,他腰腹劲瘦却有力,隔着薄薄衣料都能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线条,壁垒分明的腹肌,就连侧腰都是硬实的肌肉,腹外斜肌形成很深的v型。
蒋姒微倾着身,指尖摩挲着拂过男人眉眼,沿着笔直的鼻型下滑,最终落在凸起的喉结上,她凑上前轻嗅了下,似吻非吻。
男人额角紧绷,鼻梁渗出了汗珠,眸色如墨般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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