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阳光倾倒。沉怀理递给宋明朝一杯冰拿铁,宋明朝端起的时候,冰块晃晃铛铛,叮咚悦耳。喝了一口,宋明朝扬起脸,快活地对着沉怀理笑。宋明朝问道:“你刚不是也有课嘛,怎么有空去买咖啡?”沉怀理笑道:“上到一半就出来了,叫了曾溪南,那课太无聊,老头子念经呜喱嘛拉的,不知道在鬼叫什么。”宋明朝又笑。“诶诶,那不是那帅哥么,朝你走来了。身材真不错。”沉怀理说道。宋明朝余光看到言秋好像要经过这里,不好意思直接盯着看,笑道:“确实啊,身材真的好,可惜不知道是看上去好,还是真的好。”两人正笑作一团时,言秋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刚刚的课是不是有点绕?”勾了勾沉怀理的手,宋明朝抬头。言秋看着沉怀理,宋明朝笑盈盈地看着两人,言秋与宋明朝对视了一眼,目光相触,弹开,又看向沉怀理。沉怀理一下愣住,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小口啜饮着冰拿铁,宋明朝咬着吸管。言秋的目光移过来。
她想:他是不是一向如此害羞呀。“我刚开始教授本科的这门课程,还不是特别熟悉,如果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或者,嗯你们觉得不好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言秋笑道。明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忙着吸拿铁,眼睛弯弯对着他笑。言秋的视线飘忽不定,话语也变得模糊起来,低着头向下看。宋明朝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里好奇刚才他看到的情景,后知后觉地联想到懵懂的诱惑。她仍然感到好奇:他飘忽的视线是不真诚交流的体现,是单纯的不好意思,还是心理学上所指的“谈话时,对方一直看着你的眼睛,说明想跟你有更多的精神交流,对方望向你的身体,说明有肉体的欲望”?我看向他时,我在想些什么?宋明朝一时无法将自己归入任何一种已知情形。对他充满好奇,又想逗逗他,这是喜欢吗?宋明朝不知道。但是她也不是很在乎这个问题。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放弃纠结“我们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了。世间必要的量化标准已经太多,去感受而非定性,活在感受而非关系里。“别忘了晚上来找我。”言秋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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