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祝允澄一个人分了小桌在旁边吃。
“……肖大人是想问,该如何打探?”祝煊听得那两只兔子的事,顿时明白了过来,替肖萍问道。
沈兰溪把盘子里剩下的两个排骨夹给了祝允澄,闻言,头也没抬,喝了口香喷喷的鱼汤,“那么些女子,年龄相差十几二十,她们却是相互识得,郎君想想,该是所操何事?”
闻言,祝煊手中的筷著顿住了。
这倒是他未曾想过的……
缘何结识?
今日的鱼汤很鲜,沈兰溪喝得肚皮溜圆,也乐意多说几句。
“不必费心打探,让人盯着些就是了。她们既是明目张胆的把甜水巷的住址漏给你们,自是不怕你们知晓什么,与其费劲儿查过往,还不如看看她们要做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祝煊拱手作揖,满心尊崇。
沈兰溪单手撑额,笑得灿烂,手中的筷著放下,白嫩的手心反转朝上,伸到他面前,“多谢夸赞,郎君既是满意这解答,银子付一下,十两银子,不二价。”
小桌上的祝允澄咬着包子瞪圆了眼。
沈兰溪给他父亲的待遇也是这样呀!
比他的要贵!
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祝煊垂着眼皮, 视线落在面前的白玉掌心上,毫不客气的抬手轻拍一记,赖皮道:“没钱。”
“你竟是赖账!”沈兰溪不可置信道。
祝煊耸了耸肩, 一副无赖模样, “没法子, 我家娘子不给我银子,先生不若替我训训她?”
沈兰溪配合他突然的兴起, 娇哼一声, 道:“你家娘子做得对!”
这边一来一回, 那边小桌上的人却是扭捏脸红。
祝允澄有些无语,这俩人也太黏糊啦!
他埋着脑袋几口吃完碗里的饭, 就要行礼告退,却是被祝煊留了下。
“听你身边伺候的人说, 近些时日都没让人守夜?”祝煊问。
这模样, 倒是与方才判若两人,祝允澄腹诽一句, 却还是老实答:“我身边的两个小厮都打呼噜, 吵我睡觉。”
祝煊:“……”
沈兰溪一口鱼汤险些喷出来,有些忍俊不禁。
“……先前怎么不说?”祝煊话语稍顿, 又问:“给你换两个女婢过去伺候?”
话音未落,小孩儿猛然摇头, 沈兰溪都怕他那颗圆脑袋晃下来,好想伸手去给他扶上一扶。
“不用不用!他们俩我用惯了, 不用换女婢!”祝允澄红着脸哼哧道:“而且我长大了,无需再让人守夜。”
祝煊瞧着他没出声, 半大的少年郎, 对那档子事已有了朦胧意识, 许多贵胄人家,主母已经开始给物色通房丫头了,再过一两年便要给房里添人,教导小郎君房事,只是他们家没有这个惯例,他身边也只有澄哥儿他娘入府后,母亲拨过来一个阿芙照料院子,倒是让澄哥儿有样学样,身边不留女婢,只两个小厮从他四岁时跟着,一个如今二十,稳重妥帖,照料他日常起居和屋中琐事,一个年十二,傻乐着跟他上学堂,他主子干了好事儿他大肆宣扬,干了坏事儿他陪同捂着。
祝煊忽的有些头疼,一时没了主意。
但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教一教的,不若日后成了亲,恐遭娘子嫌弃。
他心中思索,视线落在了对面那乐陶陶又盛了碗鱼汤的人身上。
沈兰溪注意到他的视线,勉强赏给他一个眼神儿,“这般瞧我做甚?郎君想喝自己去盛,都没有一两纹银傍身的人,别想使唤我。”
祝煊嘴角抽了抽,颇有些无语,“喝你的汤!”
鲜美的鱼汤占了嘴,沈兰溪哼不出声,丢给他一记白眼,当夜就在记账本上给他记了一笔。
——祝煊欠沈兰溪十两银子的解答费,还凶沈兰溪一句‘喝你的汤!!!’,精神损失费,折合为一百两,共计一百一十两,十日内还清,不若翻倍。
翌日,丝毫不知自己背了债的祝大人,用过早饭后去了府衙,照昨夜沈兰溪说的那样,派了人去糖水巷子盯着,不等他无所事事的泡一壶清茶,便见刚派出去的人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大、大人!”那人惊慌道:“她们不过了!在拆家啊!”
那语气,痛心疾首的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拆他家宅子一般。
这几日各寨子闹得凶,肖萍三天两头的就要往上跑几趟,今日一早听说是石头寨出了事,他急匆匆的便带人去了,眼下糖水巷的事,祝煊只得是自己去瞧。
不外乎方才那人心疼宅子,好好的三进院的宅子,都被拆了,乱石木材堆放得人没地儿下脚,里面闹哄哄的一群人正在干活儿,身上的赤膊短打都被汗浸湿了,个个儿瞧着脏兮兮的。
“大哥!大哥!那姓祝的来了!”一个细竹竿儿的男人,凑到旁边走路有些瘸的人身边有些惊慌的道。
赵五水挨了四十杖,还没好利索,走两步身后都有点疼,整个人燥得厉害,一把推开凑到跟前儿出热气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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