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得宾客不少,楚嫂嫂分身乏术,难免有不周之处,不过你也莫怕,跟着我便是,阿姊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沈兰溪眉梢动了下,笑得愈发甜,“那就多谢白阿姊了。”
两人亲密的行在前面,祝煊与那说不来话的三人跟在后面,一副冷月青松不可攀的模样。
几人行至厅堂时,里面已然又许多人坐着等观礼了。
肖春廿瞧见妆扮得珠光宝气的沈兰溪时,立马跳出来寻祝允澄,没瞧见人,搔了搔脑袋道:“咦!澄哥儿没来?”
沈兰溪对上一双真挚眼,有些张不开口,视线转向了那始作俑者。
祝煊不会扯谎,道:“他做了错事受了罚,今儿在家里养着呢。”
肖春廿瞬间瞪圆了眼,后背窜起一股冷寒来,默不作声的挪着步子走开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求助旁人。
赵寒听得他一番说辞,顿时一脚蹬了过去,“蠢蛋!”
肖春廿被骂得不服气,“怎么就蠢了?!说不准祝阿叔说的不是澄哥儿逃学这事呢!”
“再说了,告假不就是这么告的吗!”
赵寒与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与你说。”
刚被踹了一脚,肖春廿才不会送过去给他踢呢,“不与你说了,祝阿叔说他在家里养着,那定是很疼的,我一会儿吃了席就去看他,顺便给他带些。”
赵寒抿了抿唇,吐出一句,“我也去。”
“你也想与澄哥儿兄弟情深?”肖春廿顿时生了危机感,想起昨日自己蹭吃蹭喝还蹭打包,声音都急切了许多,“不行!澄哥儿与我最要好!”
赵寒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就走。
那小孩儿最喜欢谁,可不是他这样急吼吼的说一句就能作数的。
到了时辰,众人聚在厅堂观礼,赵寒换了一身靛蓝衣袍,受冠礼,得祝词,最后被自己的父亲赐表字——如松。
沈兰溪见过兄长沈青山的冠礼,没有大摆筵席,只本家和亲近的几家人聚齐,礼仪比今日赵寒的要繁琐许多,但是今日,她从这个如山一般的将军身上看见了身为父亲的复杂感受。
盼他越过重山成为男人,也盼他平安。
“……从武者,要用生命守护我们的城池、百姓,功名俸禄是对浴血沙场的将士的嘉奖,为父今日为你表字如松,是想你能无愧于心的立于天地间,如冬日松柏,不惧严寒。”
“儿子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愧对父亲教诲。”赵寒说罢,俯首行了一个大礼。
这般肃穆庄重,沈兰溪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肃然起敬,忍不住的凑到祝煊耳边小声问:“郎君,澄哥儿的表字你想好了吗?”
祝煊:“……还未。”
这般说,倒是显得他这个当父亲的对自家孩子不上心一般,他又低声补了一句,“还有好些年呢。”
沈二娘很有大局观,义正言辞道:“未雨绸缪。”
那双眼里满是志得意满的笑,祝煊偏不让她如意,凑近她耳畔,低声道:“娘子说得甚是,你我孩子的名儿,为夫已经起好了。”
沈兰溪:“?!”
晴天霹雳也不外如是啊!
她脚步挪了又挪,凑到了肖夫人身边,不搭理那个与她要孩子的人了。
只是,视线却是不由得瞧向了赵夫人牵着的两个小肉团子身上。
白雪似的脸蛋儿,笑起来时,脸上的肉肉你挤我我挤你的,是有些可爱。
若是……
“礼成。”
两个字打断了沈兰溪的思绪,一扭头,却是瞧见那人揶揄的瞧她,目光如星光般柔和。
沈兰溪霎时红了脸,刚想扭头当作没瞧见,祝煊已经走了过来。
“那个小娘子”,他冲那个两岁的小女孩儿抬了下下巴,换得那小孩儿咯咯咯的捂嘴笑。
沈兰溪竖起了耳朵,等得了他下半句话。
“就是你日前争风吃醋的人。”祝煊悠悠道。
“……”
沈兰溪骄矜的哼了一声,偏不落入他话里的圈套,状似评价道:“模样委实不错,难怪郎君不抱自己家里的孩子,转身去抱人家的。”
“若是有一个如娘子这般喜人的小女郎,为夫定当日日哄着抱。”祝煊顺坡爬。
“祝二郎,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沈兰溪气势颇凶的道,“还推诿说那话是澄哥儿说的,哼!”
祝煊笑得无奈,“这话还能骗你?”
沈兰溪扬起骄傲的小下巴,一副看透了男人本性的模样,“谁知道嘞,往日没骗我,谁知今日会不会骗我?今日没骗我,又有谁知你来日会不会骗我?男人啊,噫~”
那副甚是嫌弃的模样,惹得祝煊有些手痒痒。
“你们夫妇二人说甚呢?”白仙来拍了下沈兰溪的肩,“走吧,去吃席。”
不知怎么弄的,席上男女未分桌,关系亲近的凑在了一起坐着。
沈兰溪右手边是白仙来,左手边是祝煊,川味飘香,甚是合她口味,除却赵将军携子来敬了一杯酒,她手里的筷子一直没放下,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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