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仅有的一些,也被她那满是花样的牌赢了去,如今荷包挂在腰间,里面却是空空,只填了些驱蚊赶虫的药材。
外人只瞧见他锦衣玉食,却是不知他身无分文,衣食皆依赖家中贤妻。
只这贤妻,着实爱使坏。
祝煊略一挑眉,透出几分野,桌下的长腿猝不及防的勾住了她的,牢牢夹住,“闹?”
“青天白日的,郎君这是做甚?”沈兰溪故作矜持道。
祝煊轻笑一声,也顺着她的话,“不是要我求你?这样不够?要昨夜那般?”
一连三问,他的面皮着实长进许多,沈兰溪也不遑多让,被夹住的脚蹭掉了绣鞋,踩上了他的皂靴,挑衅道:“是啊,郎君敢吗?”
终是烈火燎了原,那人无师自通的用她纾解后,整好衣冠去府衙了,只余一身燥火的沈二娘无能狂怒,恨恨捶床。
那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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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黄梅雨时,祝煊才把上一任按察使东丢西扔的狱案整完,成日疯玩儿的小胖子也被他扔进了学堂,每日晨起练武后便往学堂跑,直至他下值时才回,养了一个冬的肉渐渐失了踪迹。
沈兰溪羡慕的紧,一个劲儿的追问他如何减肥的,还不忘往嘴里塞两块腊肉,嚼得喷香。
祝煊听得发笑,静坐桌前看书。
祝允澄无语到崩溃,“我这是累瘦的!要给我多补补啦!”
沈兰溪立马摇头,“不行!”
这俩字儿说得果断又响亮,着实伤小少年的心。
祝允澄立马委屈的瘪嘴,“果真,你只喜欢父亲,都不心疼我……”
祝煊眉头动了下,抬起眼来,清淡的‘嗯’了声,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委实噎人。
祝允澄刚喝完汤还油亮的嘴儿立马闭上,负气的扭过身子不瞧这气人的夫妻俩,拿了书册嘟嘟囔囔的背书。
新学堂的老先生说,若想见解独到,便要先读书,读先人大拿的名作,以面窥骨,瞧他们对问题的思考,奈何他记性不好,读过就忘,只得苦哈哈的去背。
祝煊在一旁,手握书册,一副全然不受打扰的模样,只不过待他读一段,便会教考其中含义,不时纠正两句。如此一来,再是晦涩难懂,这一番问答下来,祝允澄也记得七七八八了。
沈兰溪靠坐在一旁闭眼听着,两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如清泉,着实悦耳,手边的一碟桑葚被她吃了大半,指腹都染了黑紫,渐渐地,她往嘴里扔桑葚的动作越来越慢。
“困了?去睡。”祝煊过来端走那碟子,轻拍了下她的手臂。
沈兰溪朦胧的意识回归,咕哝一声,刚要抬手揉一揉困倦的眼皮,却是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别揉眼,手脏了。”祝煊替她穿上鞋,“去梳洗吧。”
“哦。”
沈兰溪沐浴出来后,屋里只剩祝煊了,撑开的竹窗被阖上了,榻上的小案桌上摆着棋局,黑白棋子对弈,那人拆了头发,宽肩窄腰的背影对着她,添了几分柔和与清冷,此情此景,雅得似是一幅画。
耐不住美色,沈兰溪踩着鞋过去,直接软哒哒的趴伏在了他的肩背上。
祝煊听得一叠急促的脚步声,方要回头,忽的后背一沉,触感温软,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着实考验人。
“郎君好美呀~”沈涩狼不吝夸赞。
祝煊愣了一瞬,转而低促的笑了声,喉结随之滚动,“等我去沐浴。”
这心照不宣的暗示,那人也好好的应了,只是待他回来,却是只见缩在被子里遮了大半张脸、睡得呼呼的小娘子。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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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骤急,沈兰溪撑开竹窗,懒洋洋的趴伏在窗前,闭眼倾听那雨声,只觉得静谧舒服。
廊下少年低语背书,清爽朗朗。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悦耳,沈兰溪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了这话中意,着实舒服。
相隔两条街的土司府衙,门敞开来,里面的人坐于案桌之后,桌上茶香热气袅袅,也静赏着门外的雨。
为数不多的公案整理完,着实闲得人发慌,伺候在旁的小厮都忍不住的在打盹儿。
反观隔壁的肖大人,整日忙得不见人影。
祝煊唤醒那小厮,“今日无事,恰逢甘霖,早些回家吧。”
“多谢祝大人。”
撑开油纸伞往外走,却还是被瓢泼的雨湿了衣衫,祝煊行的缓慢,迎面便撞上了一个戴着斗笠尚且湿了满脸的人,对方年过三十,行来脚步匆匆,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头发湿的打了绺,贴在肩背上,宽肩厚背湿了个透,黑色的衣袍更是在滴水。
“祝大人。”
“肖大人。”
两人互见了礼,肖萍寒暄道:“祝大人回府?”
“嗯,肖大人可还要忙?若是不然,随祝某乘马车一道走?”祝煊问。
肖萍乐呵两声,身上的衣裳黏得难受,索性也不推辞,“那便多谢祝大人了。”
马车上,祝煊从手边的抽屉里拿了巾帕给他擦拭,一脸惭愧道:“肖大人这般忙碌,祝某日日清闲,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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