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内映出涂抹那药膏后,迅速结痂脱落的面容。因我身体底子好,在王宫劳作这几日,反而加速了毒素排出,如今已恢复了曾经白皙光滑的模样
我刹那变了主意,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要让他见见本郡主原本美丽的样子
于是我又半夜打晕了侍卫,换了罗裙挽了头发,正想着该怎么叫醒他。那重重帷幔后,却传出一丝痛苦压抑的轻吟
夜风吹起纱幔一角,我好的过分的视力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正握着我的面纱搓弄腿间的物什,连那物什上跳动的青筋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热血涌到了脸上,能把浆糊一样的脑子蒸熟。恰他达到了高潮,空气里散开淡淡的麝香味,我听见他微喘着叫:“迟迟……”
“哎。”我完全是下意识应道
帷幔那边的人也僵住了。我看到他的影子在帘子上一动不动
我只好硬着头皮道:“穆常王子,你怎么了吗”
那边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穿衣声,他敛好衣袍赤脚下床,清秀的脸有一丝丝红晕,含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他注意到我的女装,双眼一亮,开心地说:“迟迟,你今天好漂亮,是为了见我吗。”
“……谢谢。”我干咳一声,感觉一阵难以启齿:“那个,就是,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得走了。”
那双含笑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我低下头盯着脚尖,只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我可以送送你吗?”他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失落
我点头,于是他牵了一匹骆驼来。月光将骆驼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比我高了一截,穿的又单薄,我不由担心他会不会被大漠的夜风吹跑。然而影子罩在我的脸上,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亲自带我出了金帐王庭。翡翠城的万家灯火蜿蜒着我的来路,我牵过骆驼,只感觉脚下生根一样移不动
正准备狠下心,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背后笼住我。他的身体一如既往的瘦,有热热的液体流进我的脖子里,烫的我无力挣开
穆常喑哑着嗓子,低低问:“别走好不好?我……迟迟,我舍不得你。”
“你…别哭了,本来身体就不好,哭坏了还得我照顾你。”我低头盯了一会脚尖,他还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只好崴了崴,想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崴出来,他却更加用力地抱紧,恨不得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似的
我说:“金帐王庭又不缺能干的女奴,我留下干嘛。”
说完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就是叁句话不离女奴
他郑重地把我转过来,一字一顿道:“迟迟,你或许不信。我愿意用一切换你留下,包括健……”
我捂住他的嘴,大喊道:“不走就是了,不需要你拿什么和上天换。”
这一呆,就是一年
最开始的时候,穆常会捧着书来问我,什么是中原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什么又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我虽不通诗书,但是小儿能诵的诗经还是能应付的。后来他捧着一卷长长的长恨歌来,问我的名字是不是就是里面的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他的眼睛亮亮的,我只好实话说自己是北境的郡主,父亲是大周北境王顾仲,顾媸才是真名。他十八年来一直呆在金帐王庭,所以我又和他说起边城的无边秋月,家乡北境的冰天雪地
穆常还是会叫我迟迟,西洲已有二十年多年未遇雪,他对这传说之物非常向往,总缠着要我多说一些北境的见闻
“北境最冷的时候,房檐下会结绀青色霜雪。十年里我也只遇过一二回,可稀奇了。”
他冷不丁问:“迟迟,我能去你家看看青色之雪吗?”
还不等我回答,他亮亮的眼睛已经盯住我,十分认真地说:“我想看看迟迟的家乡,更想执迟迟之手,与迟迟偕老。我的心里,全是迟迟。”
这一声声迟迟,让我想起了那个夜里,他喘息低吟的模样。好一会才干咳一声,忸怩道:“好吧,不过我家很冷哦,和翡翠城不一样,你可能会不习惯。我们一家都爱舞刀弄枪的,你这娇贵王子到时候别被吓坏了。”
他含笑地听我一句句说着,等我害羞得说不下去了,忽而把我抱在怀里
“迟迟,我爱你。”
他的心跳咕咚咕咚响耳边跃动,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只感觉身在世上最安心的地方,趁他不注意时,探出头在那粉唇上啄了一口
回应我的是他风卷残云的深吻。吻的我浑身发软时,他却红着脸跑掉了
“明明那天挺大的呀,怎么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决定来一记猛药
当天夜里,再度打昏侍卫的我,果然听到了帷幔后痛苦的喘息
是的,本郡主在他的晚膳里下了乖乖水
我揭开帘帐,被褥里的人已经满脸通红,睫毛上沾了一点生理性泪水。被子被顶的老高
“穆常。”我趴到他身边唤他
“嗯……好难受。”他呻吟着,嘴唇干得起了皮。我含了一口茶渡给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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