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子看看便知。”络锋手中是一个核桃大小的碧玉圆球,球体正中镶着金丝,中央的金丝呈锁扣状。
也不怕沐知初耍什么花样,络锋将玉球放进他手中,沐知初拿起来端详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络锋。
“这钥匙就一把,沐公子可要收好了。”络锋摸出个小巧的铜制钥匙递给沐知初,接过钥匙后沐知初没有急着开锁,反而朝着络锋微笑着。
果然,在看到沐知初不准备开锁后,络锋嘿嘿一笑,又从怀里拿出个黑色的瓷瓶。
“沐老弟也忒精了,我有点好东西都瞒不过你。”沐知初对此在心底冷笑一声,这次这么紧急的喊他来,定不会只有一样东西。
“这是你要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极难发觉,只是这用药之法却是极难的。”络锋是近一米九的壮汉,长着满脸横丝肉,一脸茂密大胡子,黢黑的脸庞此时却在烛光下烧了起来。
“咳,需得女子涂在私处,不做防护的与男子交合,此毒只对男人有效,不会伤害用药女子,一次用指甲盖大小,用药三次以上才能生效。”络锋知道沐知初是做什么买卖的,虽然不知道他要毒谁,但想来找个用药女并不难。
“此毒甚是和我心意,络兄辛苦了,这香玉我便不用验货了,你我相交数年,我信得过络兄的为人。”收起两样东西,沐知初将木盒推向络锋,后者随即打开盒盖,只见盒内厚厚摞着一沓银票,数额之大足以买下整个春意楼。
可黑壮汉子只看了一眼便合上,又将木盒推了回去,此举让沐知初颇感意外,挑了下眉,静静等络锋开口。
“这两样东西,络某想与公子交换一人。”
“何人竟这般值钱?”
“这人沐公子应该见过,那日春意楼失火,本该烧死的新妓却被两位客人所救,这京中论穿红衣风流倜傥,何人比得过沐公子?所以络某猜得那救人的红衣郎君应是沐公子。”糙汉不屑于拐弯抹角,络锋直接将话挑明,也不知他从哪得到的如此确切的消息,竟在短短几日内便找上了沐知初。
原来如此,沐知初算了一日都没猜对,这络锋竟是奔着晚棠来的。
“哦?一个小小的妓子竟值得纹银百两。”虽然沐知初早就清楚晚棠的身份,此时却还得装一下傻。
“沐公子莫要欺负我这老实人了,晚大将军和禾诩郡主仅有一女,二人逝世后此女被发配充妓,我多方打听才得知她在春意楼,可还没来得及寻找春意楼便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络锋怎不知这沐知初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倒也不恼。
沐知初听后莞然一笑,与他打了几年交道的络锋还是不住感叹一下,此子生的精致无暇,说是雌雄莫辨也不为过,这般相貌举世无双,即使是男人看了也移不开目光。
“络兄为何要找这罪臣之女,晚大将军可是叛国的罪名,这帽子戴在脑袋上,那女子可是一辈子都得为娼为妓。”沐知初话语间丝毫不提晚棠是否在他手中,只装作无意的探着口风。
络锋既然提出来,便不怕他问,瓮声瓮气的开口:“哼,老子在黑白之间摸爬滚打数十年,杀了无数朝廷狗官,满朝文武只一人在我刀下留命,便是那晚定江!”
“哦?那络兄寻这晚氏之女是为了斩草除根?”沐知初似是听的入神,紧忙追问道。
“非也,那日我斩了个州府贪官,领着兄弟搜了他后院,带着宝物逃去边线躲避风头,没想到竟撞上了路过的晚定江,老子见到他便大呼不妙,想让烈刀他们几个先跑,我一个人顶着为他们拖延时间,可你猜怎么着?”络锋越讲越激动,边拍桌子边说,颇为认真。
“那晚大将军看了眼老子身后弟兄们没带走的古玩摆设,摸了摸胡子就开始哈哈大笑。变笑边喊着:我道是哪个倒霉蛋儿,竟是那混蛋孙茂!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位老弟,你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啊!”络锋声容并茂的学着,还大手一挥拍起了沐知初的肩膀,看的少杉在一旁眼睛直抽抽。
“我以为这大将军定是要缉拿我回京,可他笑过了便挥了挥手说:那狗官欺下瞒上,为祸一方,老子一个武将拿他朝廷命官没办法,虽说你是个劫匪,干的行当不光彩,但我知道你!你劫的都是有钱人家,从不祸害贫苦百姓,你教训那些贪官也算立功,功过相抵,我今日放你离去,如若日后你敢为非作歹,我定亲自缉拿你归案!”络锋说到最后,竟带着一丝哽咽,一米九的黑脸大汉默默的捂脸落泪,这场景谁看了都得叫一声恐怖。
“他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将军竟然知道我的名号!还放我走了!从那以后老子一件坏事都没干!从劫匪转行经了商,就怕自己辜负晚将军的信任!”摸了把脸,络锋视线看向远方,似是在缅怀着那位大人物。
少杉听着也觉得十分动容,不过这位大哥,你是不抢劫了,可你看看你都卖了些什么东西!不是暗器就是毒药!这就对的起大将军了?!
“原来如此,这晚大将军真是大情大义!”嘴上感叹着,沐知初心里也有触动,有这样的父亲,怪不得教出了那样古灵精怪的晚棠。
“所以,沐老弟,晚大将军的恩情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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