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去…?小鱼你说呢?实在不行,去我们仨的那个小马场?”
年初的时候他们仨一人出了点钱开了家马场,请了信任的代理人代为打理,价格倒亲民,还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刚开始他们还总去,后来人一多,他们就不怎么去了。
江予只犹豫了半秒钟,“我都可以。”
戴子明又眼巴巴望着秦晟:“那秦哥?”
“去我那儿,”秦晟一锤定音,“明天我让周扬来接你们。”
三人约好了时间,又找借口请好了假,第二天就出现在秦家的马场。
江予心爱的小马驹是一匹温驯的纯色白马,江予先换好了马术服出来,抱着马脑袋挨了挨,白马打了个响鼻,高兴地蹭着主人的脸。趁那两个人还没出来,他先骑着马在马场跑了一圈,然后慢慢溜达回来,半路上遇到了骑着小迅风的戴子明。
戴子明没有戴他那副木讷的黑框眼镜,换上帅气的马术服气质都提升了,他看见江予就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控制着小迅风跑向江予,大声说:“秦哥说得果然没错,小鱼你竟然真的先跑了!”
江予脸红扑扑的,抬手扣了下助听器,问戴子明,“秦哥呢?”
“刚才秦哥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人想借他们家马场,”戴子明说,两人一起溜达着回去,“秦哥亲自去接了。”
江予随口问了句,“谁啊?”
戴子明说,“哦,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庄家的人。”
江予:“?”
能让秦晟亲自去接的,大概只有那一个庄家。
江予想了想说,“走,过去看看。”
他说完就打马跑了,戴子明傻眼,赶紧驱马追上去,高声问,“你觉得有庄敛?庄敛应该不会骑马吧?他来这里干什么?——慢点!”
就庄敛之前的那个情况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骑马?来这里不是自取其辱吗?
江予怕咬到舌头,一直没说话。
如果庄敛不会骑马,当然不会主动来这里自取其辱,但江予记得庄家从旁支收养了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小孩来陪庄曜,一直以来都被庄曜当成同胞生的亲生哥哥对待,庄敛一回来他就感觉到了威胁,明里暗里找了不少次庄敛的麻烦。
这个人叫庄翎。
庄翎知道庄敛不会马术,所以故意把他带到马场。庄敛刚挨过打,又被故意挑了匹还没驯服的烈马。庄翎达到了羞辱和示威的目的,想说的话都体现得淋漓尽致:你看,庄家的人都这么优秀,除了你,你根本不配当庄家人。
如果不是戴子明提起,江予还真的忘了这个剧情。
江予在心里嘀咕,来的可能不止庄翎。秦晟是秦家的继承人,而庄翎只是庄家的养子,加上庄敛都根本不可能让秦晟亲自去接人。
除非还有其他庄家人。
是谁?
江予正想着,忽然一阵马蹄声迎面而来,他抬头,看见了佩戴全副护具、身穿白色马术服的人纵马而来,身后还追着两个教练护着,卷起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
“……”
看这阵仗,江予猜,这人应该是庄曜。
“操。”戴子明追了上来,目送这几个人跑远,才转回头纳闷地对着江予说,“什么人啊,刚学就跑这么快,教练不怕出事?庄家的那些少爷在这里出事秦家得担责任吧?”
“不会出事。”江予说,这里已经可以看见入口的白色栅栏,甩了下缰绳慢慢溜达过去。
戴子明看向他,“刚才过去的你认识啊?”
江予把刚才的猜测告诉他,“可能是庄曜。”
“庄曜不是个病秧子?”戴子明小声嘀咕,“跑这么快,心还挺大。”
两人边聊边走,没一会就到了栅栏边,看见秦晟的汗血宝马被一个眼熟的驯马师牵着,他本人陪庄翎和庄敛刚挑完马出来,两个驯马师分别牵着两匹马出来。
“我去。”戴子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认出庄敛身后的那匹马,身体向江予那里偏了偏,担忧道,“秦哥不是说这匹马烈得很吗?怎么让庄敛挑了?这踏马会死人的吧……”
江予没说话,翻身从马上下来,取下马术手套摸了摸心爱的小马的脖子,牵着缰绳走向秦晟。
庄敛换了一身黑色的马术服,即使背后鞭痕遍布也依旧站得挺拔,微长的额发向后倒,露出冰冷桀骜的五官,沉郁的眼尾削弱了几分锋利。他依旧用那种沉静阴郁的眼神看着江予,只不过多了几分幽深。
“怎么回来了?”秦晟也撸了一把马脖子,白马轻声嘶鸣,拱了拱他的肩膀。
江予抬手拨了一下助听器,笑嘻嘻地说,“我听戴子明说庄敛来了。”
秦晟看一眼戴子明,刚到的戴子明一脸迷茫:“?”啊?秦哥怎么突然瞪他?
“庄敛!”江予摸着小白马错开秦晟朝庄敛招手,弯着纯粹的眼睛,琉璃眼眸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浸泡在蜜罐中,几乎晃人眼睛,“我的马很听话,你要不要来骑我的马?”
庄敛就这么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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