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外婆不像是顺路过来看看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再追问,而是回头看向后面的姐姐,用眼神询问姐姐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穆汶莱冲弟弟摇了摇头,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外婆,面前的这个老人对她来说同样很陌生。
穆沐一头雾水地把外婆拉到客厅,管家让人上了茶,又送了些水果和点心过来。
萧兰坐在单人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喝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会看一眼对面的姐弟俩。
穆沐觉得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地干坐着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给姐姐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始努力找话题想跟外婆聊天。
可是不管他提出什么问题,外婆的回答都很冷淡,往往一句话就能结束,有时候甚至只回个语气词。
穆汶莱拿着手机偷偷摸摸地给爸爸妈妈发消息说明现在的情况,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回复,便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都在忙。
这个氛围让她又尴尬又不自在,她本来就不怎么会闲聊,更没有跟长辈闲聊的经验,干脆一直没说话,只是等弟弟说累了的时候递了杯果汁过去问:“喝吗?”
穆沐接过那杯芒果汁喝了一大口,暗暗喘了口气,然后继续扮演活跃气氛的角色,笑着问:“外婆,等下要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萧兰这次终于有了反应,放下茶杯站起来说:“不用了,我要走了。”
穆沐也跟着站起来:“外婆不等我爸爸妈妈回家了吗?”
萧兰看着他,似乎是想抬手摸一摸他的脑袋,但是又克制住了,最后也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不用了。”
穆沐跟姐姐一起送她出门,管家客气地问她去哪准备安排司机送她,也被她拒绝了。
姐弟俩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个来去匆匆的老人家徒步离开,等那道瘦削的背影消失不见,穆沐才问:“姐姐,外婆为什么会这样啊?”
总感觉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她又的确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穆汶莱挠了挠头,把小家伙抱起来说:“我也不知道。”
穆沐叹了口气:“等妈妈回来问问妈妈吧。”
穆沐怀着那份疑惑从傍晚等到天黑,最后终于知道了外婆突然过来的原因。
他看着刚回到家的爸爸妈妈,有些担心地问:“外婆生病了?什么病呀?严重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外婆今年才六十一岁,上辈子外婆过世的时候应该是六十五,好像也是因为生病,但具体是什么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穆佩芝看到小儿子脸上担忧的表情,把小家伙抱过来揉了一把,垂着眼嗯了一声,然后道:“不算严重,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还好发现得早,要做个切除手术。”
穆沐松了口气,又问:“那外婆现在是在医院吗?”
穆佩芝迟疑片刻才道:“没有,明天才去办住院手续。”
穆沐探着小脑袋往外面看了看,不明白为什么外婆今天没有住院,却也没有跟爸爸妈妈一起回来他们家里住。
穆佩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儿子解释,她和萧兰的关系的确不怎么亲密,但也不至于不愿意让自己亲妈住家里。
可萧兰实在是太过固执,说什么都不肯给他们添麻烦,非要回她自己订的那个便捷酒店,也没想让他们知道她是来看病的。
穆佩芝觉得要不是她这次有时间找过去当面问清楚,萧兰可能就瞒着他们自己一个人去把手术给做了。
她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固执。
穆佩芝心里有些无奈,恰好又听小儿子问:“妈妈,外婆她……”
穆沐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问,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妈妈跟外婆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止是他,连穆汶莱也跟着好奇起来。
穆佩芝对上两个孩子的眼神,叹了口气说:“这些事说来话长。”
穆沐连忙问:“那妈妈可以慢慢说给我们听吗?我想知道。”
穆佩芝靠坐在沙发上,左边是贴着她坐的小儿子,右边是虽然没说话但明显也想凑过来听一听这些陈年旧事的女儿。
看着这两个孩子,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
跟很多人想象中不太一样,她其实出身于一个很普通的工薪家庭。
她的父亲是一家机械加工厂的员工,后来当上了车间主任,母亲是个中学老师,一辈子都在兢兢业业地教书育人。
不知道是因为她从小就聪明过人,父母对她的期望很高,尤其是身为人民教师的母亲,一直都对她要求特别严格。
别的小孩在家属院里玩沙包踢毽子,她只能坐在家里看书学习。
跟她同龄的朋友考了九十分,就会被爸爸妈妈带去游乐场痛痛快快地玩上一整天,她拿着满分的卷子回家,却连一句夸奖都得不到,只有新买的奥数习题册。
别的女生可以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跟妈妈一起出去逛街,她从小到大一条裙子都没见过,衣服全是灰扑扑的运动服,头发也总是被剪得很短。
因为萧女士觉得爱美的女孩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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