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直言,自己也没什么特别高的品味,无非趁大把钱。
直到有一天,他上了江听白的riva。龚序秋问他怎么不说话,章伯宁只能笑笑说,“我能和江总比么?”
因为飞机落地时出了点小意外。他们赶上游艇的时候,太阳早已经升起来。没看上日出,一群人兴致缺缺地拿了房卡,连甲板上准备好的早餐也没看一眼,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于祗本来在飞机上就没睡好。上了床也一直不适应,睡下去也总是做胡梦。
梦见自己站在河边,从上游飘下来一个竹篮子,有婴儿的啼哭声,捞过来一看,竟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房间外边的露台上,一道身影凭栏而立。
游艇漂浮在平静的海面上,天与海浑为一色,工笔也描不出的广袤平寂。江听白穿白衬衫,像是刚忙完赶过来的,长袖折到小臂上,单手插着兜,站在栏杆边抽一支烟。
于祗侧过身体,头枕在手上静静看他。将醒未醒的时候,她想起在上海读高中的那两年,校门口那棵香樟树下也总有一道这样的身影。好像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一切已经改变。
江听白再一次转过头时,发现她已经醒了jsg,正在看着自己。他掐了烟走回房间来,就在和床尾相隔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也不说,是黑云压城的前兆。
于祗看出他脸色不大好。她扑开软被坐起来,往后抓了一把头发,讨巧地冲江听白笑一下。
江听白也朝她挤一个虚头巴脑的笑容。
于祗顿时瘪了瘪嘴,泄下气来,“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本人今天心情欠佳,暂时不接受任何理骂。”
江听白架着腿,抱臂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他侧过身子打量她一眼,淡嗤了声,“但情况是这样,我这边的训话,一般都强制执行。”
他这是非骂不可。
于祗意识到她必须下点猛药。
她跑下床,赤着脚,一路噔噔小跑到沙发边,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腿上。
江听白丢了烟,手搭在腿两边,也没有抱她。他抬眼看她,“你这是严重犯规,要被红牌罚下场的,知道吗?”
于祗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出一句,“那你罚我吧。”
江听白深呼吸着,“什么?”
她一下就咬住了他耳垂,双手往下伸去解他皮带,“你装。”
一股强烈的刺激从他的脊背上迅速蹿起来。江听白顶着发麻的头皮,还在勉力维持着平静,“别来。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以后不准”
于祗的手已经勾开了黑色布料边缘。她唇也吻上来,“一天到晚不准不准的。总是在下命令,你不烦吗?”
江听白掌心压着她的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边缘,眼眸漆黑如一口望不见底的深井,嗓音紧沉地说,“涉及到你我就不烦,大晚上不许往外跑。很不安全,听到”
于祗已经伏下身去。她的脸比撒在蛋糕上的糖霜还要柔滑、松软,如果此时尝一口,应该是香甜的。她无声无息蹭着他时,江听白心脏一阵阵发紧,一句听到没有说不完整。
窗外的风飘来无数声音。有游轮划过海面时掀起的波涛声,海鸥掠过发出的尖细而嘹亮的“欧、欧”声,以及甲板上传来热闹人群的嬉笑声。
江听白眯起眼,他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充斥着于祗细微的、口水的吞咽声,只感到喉结滚动得厉害,底下紧绷得他发疼,神经被挑动到极点。她如今很会用这一招来让他彻底闭嘴。
他把于祗拉起来。她半跪着的姿势没变,就这么连人带着呼吸,跌进他浓重的荷尔蒙里。
江听白沉热地扣着她的下颌吻上去,“babe,现在好厉害。”
“那你别骂我了。”
于祗吻着他的手指说。
江听白很顺利地就滑到里面,“当我舍得骂你?太不让人省心。”
“再说我走了。”于祗作势就要翻下沙发。
江听白紧抱着她不让动,“你要不怕人看见,就抱着你就到露台上去,我反正没脸没皮惯了的。”
“”
到傍晚时游艇靠了岸。说是气象局提示今晚有暴雨,不适合在海上过夜,江听白就把艾迪逊的十七栋别墅全订了下来,他们出房间时,已经有服务生在把众人的行李小心运回到酒店内。
他们从码头乘车到酒店。下车时于祗肚皮一紧,蹙着眉头捂了一下肚子,弯着腰半天迈不动步子。
江听白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抱回座位,“怎么了?”
于祗表情痛苦地抓着他的手腕,“好疼,肚子好疼。”
“去最近的医院。”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