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说是,“明天你陪我上趟玉泉山吧,把爸的那套宅子收拾一下。”
庆姨想起早些年,两个老人家同住大院时,在生活上闹过的小矛盾,她也笑,“这下又和江老爷子做邻居了,不是今天你打了我的狗,就是明天我的猫跑你家去。”
明容听着也弯了下唇角,“不会的,都成老亲家了。”
江听白一脚踏进家门,一个“于二”还在嘴里没叫出来,就看见门口摆着个大号行李箱。
于祗半歪半卧在墨绿色的丝绒贵妃榻上,枕着两个抱枕,外头是阴天,也没多大太阳,院内那株紫玉兰的影子浅浅亮亮地拂过她皎白的脸,横生出几分头上花枝照酒卮的美感。
她仰头问眉姨,“还有东西吗?”
眉姨说大部分都在这儿了。
江听白踢了一脚那箱子,他坐到榻边,手刚搭上于祗露在毯子外面的小腿,正要笑着开口哄她。
于祗拨开他的手就站起来,她提起箱子往外走。小姑娘还在赌气,性子仍没下去。
江听白在后面叫她,“又收拾着要走啊?”
“这是我家。我是要让你走。”
说着她就打开了门。
江听白起身跟了她过来,“我上哪儿去?”
于祗把他推了出去,“江总那么喜欢收购人家公司,还会没地方去吗?我不和我们家的老板住一起。”
当下也不听他辩解,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大热天的,江听白顶着头雾水站在外边儿,他刚张了张嘴要解释。龚序秋就从后面转过来,“她关门声够响的,摔你脸上了都。”
江听白烦得点了支烟,“怎么哪儿都有你?少管我们家闲事!”
龚序秋啧一声,“就你这个态度不被赶出来也难。”
“我不是被赶出来,懂吗?我本来就要出门。她是舍不得我,专程出来十八相送呢。”
江听白强行辩解着。
他刚说完门又从里边开了,于祗把他的行李箱扔了出来。
龚序秋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扭脸看江听白,“这又叫什么?”
江听白抖了抖烟灰,嘴硬道,“我要去三亚出差,她给我收拾东西。你别说,于二是真体贴。”
龚序秋从箱子里拎出件羽绒服来。他笑得直打跌,“您去三亚,她给你准备这么些厚褥子,还真是贴心呐。她也不怕焐死你。”
江听白没话好说了。他扔了烟,扬起手作势就要打龚序秋,“你他妈那么爱废话呢你!”
被龚序秋给躲了过去。他握住了江听白的拳头,“都是被赶出来的人,谁也别嫌谁了,今晚我上你那儿住。”
江听白看他一眼,“你为什么被赶?”
“陈晼又怀孕了,”龚序秋眉飞色舞地说,“正和我发脾气。”
江听白点头,“明白,孩子不是你的。怪不得你上次说,帽子不用管颜色绿不绿,只要戴着暖和就行。”
“你给我滚。”
龚序秋拍着胸脯说,“当然是我的了。人陈总不想生二胎,我故意让她怀上的。”
“那得和你喝一个。你把车开出来,上我那儿去。”
江听白虽然不爱听生儿育女的话题,但该恭喜还得恭喜。
龚序秋说,“开你的车吧,我车前两天撞树上去了。”
江听白略微吃惊地回头,“不是刚撞树上才修好吗?”
“嗯,又撞了。我怀疑我是不是要换辆车。”
龚序秋和他边往车边走。
江听白把行李箱塞进后座,他嗤一声,“你有换车的闲钱,还是正儿八经先去眼科挂个号,该吃药吃药。稳当点儿。”
“”
坐在不远处车里的蒋玉轻看着两个人开车上了大路。
他车里放着交响乐,心情很好地轻拍方向盘,上次花大价钱找妇幼的黄院长弄一假诊断书,都没能把他们俩搅离婚,倒是于从声一死,于祗就直接把江听白赶出门了。她爸不在了,她连个忌惮都没有,一天都等不得了。
是谁在造谣,说于祗很爱江听白的?
于祗在家休息了几日。其间江听白给她来过一个电话,她没接,那边也就很默契的没有再打。倒是蒋玉轻,见天儿的来给她送这送那,烦得眉姨差点打报警电话。到她爸爸头七那天,于祗才出了趟门,和明容一起上八宝山祭拜。还是免不了一场哭。
下山后她回了家,陪明容坐着说话。于祲拿出份股权转让书给她签字,按的是江听白的说法,“爸在遗嘱里写的明明白白,鸿声制药百分之四十二点七的股份归你所有,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直接炒了我就行。签字吧江太。”
于祗不大信,“爸怎么可能会给我?你别是看错了吧你。”
明容配合地一起瞒着她,“是真的,我也看了。就当你爸良心发现吧。”
于祗脱口便道,“我爸哪来的良心。”
说完发现全家都在瞪着她,她立马捂住嘴,双手合十做了个拜天的动作,“爸,您千万别见怪。我错了。”
于祲哼了声,“你再多说两句,老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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