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无奈地笑一声。走过去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一下,“我在这儿陪你。快睡。”
于祗翻个身,把缠着绷带的左手露在外面,“我睡着之前,你不许走。你得守着我、看着我。”
“好。”江听白应她。
于祗躺下好一会儿。她又睁开眼,不放心地问,“等你老了,我也不年轻了,头发花白,皮肉也松了,法令纹一道道儿的。你还愿意这么看着我吗?”
“我愿意肯定是愿意,”江听白稍微想了一下那个画面,非常现实又残酷的,“但能不能看得清就难说了,我有散光。”
“”
于祗忿忿地闭上眼。这个世界很不浪漫。比这个世界更不浪漫的,是江听白。
他们在伦敦住了五天。
于祗一口气把这三年攒的年假休光,避世不问凡尘人烟,律所里没有大事也不给她打电话。aie开车陪着她把伦敦市区逛了个大概,购物袋堆满了套间的东南角,后来堆不下了,江听白就吩咐萧铎,先往车里搬一些,早晚也是要带上飞机的。
萧铎领着人忙了好几趟也没运完。他叉着腰感慨,夫人是购物还是上货啊?这一般人还真是养不起。
而江听白从早忙到晚。他每天回来时,于祗已经洗好澡躺到了床上,有分寸地和她接吻,然后去处理工作,要是于祗还没睡着,他就躺在长榻上和她说会儿话。往往说不到二十分钟,于祗就陷在软枕里睡过去。
江听白再起身给她盖好毯子。
他们在伦敦的最后一天。江听白上午视察完伦敦市场部,发表完讲话后,终于有空陪于祗去看医生。aie预约了惠灵顿医院的骨科。
于祗拍完片子坐在诊室里。等萧铎去取片的时候,她看了眼在走廊外窗台上抽烟的江听白。
她小声的,做贼似的抬一下手,问女医生说,“you see y current situation, can i have sex with y hband?”
女医生笑着挑了挑眉,“i thk there&039;s no proble”
于祗飞快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又低头吃吃地笑,她现在可真是有出息。
等到江听白接了萧铎的片子走进来。她又正襟坐好,一副全凭医生发落的乖巧样。
女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又给她检查了一遍,表示已经没有移位的风险,可以不需要再借助绷带固定,但还是要注意不能用力。
江听白兴致很好地问她要不要去牛津。于祗点头说好,她一次都没有去过他的学校。
司机打开车门,江听白先坐了上去。等另一边的车门也被打开,萧铎请于祗上去时,她却绕到另外一侧,自己打开门,侧身坐在了江听白腿上。
江听白的手没乱动,也没放在任何引人遐思的部位,只虚扶了下她的腰,“你的位置在那边。”
他偏了下头,指给她看空荡荡的后座。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们俩完全没必要挤住这三分之一的位置。
在于祗暗下去的眸子阖上,失望地喔了一声以后。江听白又改了主意,那语气像是无奈,又好似在懊恼自己的步步妥协,“好了别动,就坐我身上。”
从伦敦市区开车到牛津郡是一个半小时。
于祗靠在他怀里,她对每样事物都好奇,东看西看,缠着江听白问个不停。话题也没个定性,一会儿问建筑,一会儿又问他读书时候的事情。
于祗绕着他的指尖问,“修双博士学位很累的吧?”
江听白的鼻尖和她轻触着,不时吻一下她的唇,沉郁的声音有股难言的性感。他低声,“没有。比给你补课轻松多了。”
“”
于祗又问,“喜欢我之前。就是你刚上大学的那年,都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江听白捏她的耳垂,“问题少一点的女生,她最好不会说话。”
“”
于祗接连受了几次文字上的重创。她突然就不想再问了,哼的一声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江听白把她搂得很紧。他双手一捻松开了她后背的搭扣,抵上她的鼻尖,“我哪知道喜欢什么样儿的?一共也没见过几个女生,要有那见识还能看上你么。”
“”
很好,三连击。还有什么一起摊牌吧。
于祗吸一吸鼻子,气闷地说,“我不去牛津了,我想要回北京。”
为了表明决心,她还加重了语气,“立刻。”
司机正把车开到一处古老的庄园附近。
江听白气定神闲的,出声吩咐道,“好,停车。让于小姐下去。”
前头的司机果真熄了车子,靠边停在了花园的大门旁。然后自己下了车。
于祗扭动身体,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江听白两只手绅士地张开,“没抱你。请便。”
于祗先在车窗里打量了一下外面。这里荒郊野岭的,根本jsg就是个乡下地方,比房山还不如,半天也没一辆车经过。更别说有出租带她回市区了。
江听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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