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随手翻开两页合同,装出一副案牍劳形的样子给她看。
于祗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
“进。”
江听白头也不抬的说。
于祗见他在忙, 她把汤盅放在江听白右手边的空位上,像无事发生般叮嘱他,“趁热喝。”
“现在没空。放着。”
江听白的眼睛一直停在密密麻麻的条款上,但如果这时有人考他,这份合同有什么问题, 他肯定答不上来。他连写了些什么,都没看进去,就是觉得字太多。余光不住往于祗身上瞟。
下午她约周晋辰,那小子动手动脚没检点,另碰上蒋玉轻的事。于祗是半个字不提。她都觉得没什么,他要先问反而显得他格局小了。他问又不能问, 火也不好发, 就只能够装忙。
于祗嗯了一下, “你别耽搁太久。”
本来她就是想来看一看,江听白的气生到了什么程度,一瞧他拿本上个月就签了的老合同在弄玄虚,于祗就不想再多问了。
他根本是等着自己来哄他,只要她起个小头,江听白指定跟她不屈不挠。
别扭,乖张,拧巴,死要面子,给了台阶也不知道下,得寸进尺。江听白这脾气是不怎么样。得治一治他。
她索性掩上门出去了。
“于”
江听白看着她虚拢上门的手势。半天才吐出个字来,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于祗是要活活的憋死他。
她洗完澡,换了条宽松一点的衬衫睡裙,拿着本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窝在卧室的沙发上看。
没翻几页江听白就走进来。假装没看见她一样,径自往衣帽间去了。
于祗听见了一阵木质衣架撞得噼啪响的动静。江听白在翻拣衣服。
她踩着地毯走过去,“你在”
只说了两个字。
江听白就转过来,明明眉头都皱在一起没松开,口里却很轻松的,“我没在生气啊,我生什么气,我像生气了吗?我好得很呐。”
“”
于祗心说,我只是想问你在找什么。他却风马牛不相及的,给她来了个否认四连。
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脸,“嗯,你很好。但我是想问,你在找jsg什么?”
“”江听白后槽牙咬合得很紧,“睡衣。”
于祗很快取出一套递到他手里。并问他说,“要泡澡吗?”
江听白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那套睡衣他拿过去时,完全用的是抢的力道,语调微冷,“不敢。”
不是不用,他说不敢。
于祗好奇的目光打量他,“怎么会不敢?放个水而已。”
江听白背过身去之前,留下一句,“你很会折磨人,于二,我不敢劳动你。”
“”
等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于祗扶着衣帽间中间的玻璃岛柜就笑了起来。
她边翻着书边等江听白洗完,逗他也逗够了,是时候可以聊一下。但他擦着头发过来时,边接电话边走了出去,“把资料发我邮箱里。”
于祗等了一会儿再过去。
他的电话已经打完,一只手放在鼠标上,食指不时滑动两下滚轮。江听白坐在电脑前看得仔细认真。光洁的额头上跳下一小簇黑发,睡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系,露出片紧实的胸肌,戴一副银丝边眼镜,有股子松散下来的温柔。
于祗站到他身边。江听白正翻阅一篇文献,她粗略看过去,全是ai领域的专业术语。
江听白早知道她走了过来。他低头看一眼她的脚,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说,“穿上鞋。”
虽然口气很不好。
“哦,”于祗遗憾地应他一声,“但我不想去拿,可不可以让我坐一下?”
他书房里就一张椅子,办公时连于祗也不常来打扰的。江听白抬眸时漫不经心,“你想怎么坐?”
于祗向下钻过江听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并拢一双脚,架上了这把宽大皮椅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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