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辨明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很自然的应了一声,“嗯?”
她顺手翻过第二百六十三条关于抢劫罪的论述才反应过来。
“江听白!?”
于祗遽然抬头,她下意识地松了握在手里的卷宗,撑着茶几站起来,竟然是真的江听白,是这时候应该在南京推杯交盏的江听白。
江听白站在原地没动,离她五米远,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纸张,凛声问,“在带病给犯人开脱?”
于祗忙把这些东西摞到茶几下面。她摇了摇头,“应该叫辩护。”
他看见她这样累就来气,不知不觉间加重了语气,“这是事情的重点吗?别忘了你还是病人!”
于祗本来想跑过去的,听见他这么说,又低着头,只顾站着拨自己的指甲。
江听白见她这样,叹一声气,语气又软和下来,“不想我吗?”
她老实地点了一下头。不想怎么中午发信息。
“那怎么晚上也没个音讯?”江听白忽然开始审她。
他在飞机上回了她一条语音之后,一直等着她发过来,但于祗没有,江听白反复刷新微信,就是等不到一则新消息。现在这么看就情有可原了,于祗对他那是限定想念,忙起她自己的事来谁都要靠边。
于祗压根没看手机,她胡塞一个借口,“我怕你忙嘛。”
江听白恍然大悟的神情,“噢,白天我清闲得很,所以你拼命的找我,晚上反倒忙起来。”
白天闲的人是她,所以一直发微信。于祗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来。
江听白的气也塌了大半,他对于祗说,“于二,到我这里来。”
于祗跑过去合抱住他的腰,她仰着头笑,终于问他,“你怎么会赶回来的?”
“你说呢?”
江听白一手揉住她细削的肩膀,一手托稳了她的腰,满手的滑软叫他眼底一黯,她像是没有骨头、水做的一般,只要他稍稍用力,顷刻就要化在他的掌心。
这些日子她确实又瘦了,下巴更尖了几分。他的喉结滚动两下,灼灼盯了她片刻,“说你爱我。”
“我爱你。”
于祗说完就踮了踮脚,主动向他索吻,手臂也就势绕了上去。
但江听白还不足兴,他又道,“说你想我。”
“我想你。”
江听白这才低头吻下去。
他把赤着双足的于祗抱起来吻,唇舌互相摩擦出火热充沛的汁水,江听白的扣住她的右手,五根手指插进她的指间,他的掌心难耐地抵着她,抵得她手心里一阵酥麻。于祗喘不上气,微张着嘴,任由江听白卷住她的舌尖又放开,再更激烈地勾缠在一起,不要命似的吮吸。
江听白很久没敢吻得这么凶,反应也起得很凶。他的气息滚烫沉郁,理智已经在失控的悬崖边行走,他吻着她问,“今天还是很咳吗?”
于祗柔白的手被他低折着,“嗯。”
江听白□□她的下颌骨,拨开她堆纱叠雾般的睡裙,“明天再去抓付新方子试试。”
于祗阖着眼,随手握起覆在她柔软上的手掌,把一张微烫的脸轻轻贴上去,他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小时候骑马被缰绳磨出来的,微微摩擦的触感比吻来的更叫人心慌。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热,江听白和她吻倒在沙发上,嘴唇还若有似无的和她挨着,流连在她的唇角和鼻尖。
她用力闻着他的指尖,有沉香和烟草的味道。江听白被她嗅得浑身燥热,“想不想我?”
于祗已经含上了他的手指,“我说了想呀。”
江听白侧躺着圈着她,身影覆在她的脸上,“哪里想?”
于祗放下他的手,仰起头开始吻他,“当然是心里想。”
“这里就不想吗?”江听白的呼吸一紧。
于祗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湿濡的嘴唇离开他的下巴,盈盈目光看牢他,“我还没好呢。”
“放一下,没关系。”
于祗的眉心轻蹙了一下,发出声喟叹,这也不知道是在消磨谁。
江听白吞咽一下喉咙,“今天都做了什么?”
“去看了闻伯伯,他精神、好了点,”于祗勉强搜刮出几句回答他,“元安在、照顾,郭凡也在。”
“还有呢?”江听白感觉他整个人像泡在温水里,“午饭吃什么了?”
“在富春”于祗很难再说下去,她扭过脸,低声说,“我好了,应该可以。”
江听白顺势吻住她,他早就想吻她,“什么?”
于祗翕张着温润的唇,“没问题的,不要紧。”
江听白也已经忍得太久,忍得双眼通红,他低哑一声,“好,我看看。”
虽然那一阵子于祗没有再咳,但洗完澡睡在沙发上,这份病症像是非找补回来似的,一声比一声咳得猛。
江听白人虽然在院子里熬着药,隔了落地窗听不见声音,但看她不停抚着胸口的样子,就知道咳得不轻。咳得他一阵心揪。
龚序秋拎了瓶酒,夹着两个杯子朝这边来,清清爽爽一身丝质浴袍,穿的还是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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