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扯了下她的脸,“于二,你现在胆子是不小了。”
“你教我要胆子大的呀,我就拿你练练手好了,”于祗悠闲地喝着粥,举一反三地说,“我连江听白都敢损,回北京不得横着走?”
江听白说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没让你在骂人上建功立业。”
他再三交代了那两盒药的吃法用量,又帮她把加湿器打开,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关紧,环顾了圈四周,再没有了丁点安全隐患才出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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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只问这一次◎
于祗在酒店里睡了一整个下午, 醒来的时候,被风吹起的窗帘外,飘过一个水烟细雨的黄昏。
江听白进门时她刚洗漱完,于祗换了昨天才买的高腰真丝衬裙, 十九世纪初帝政裙的样式, 一改洛可可时期的中腰风格, 着力于展现女性曲线的自然美。
江听白看着她纤长的脖颈滑动一下, 费力地咽下两丸药片, 他靠在柜子边, 嘴角噙了丝喧明的笑意,闲闲抱了臂看着她。
于祗拿起第二盒药的时候, 一时忘了是吃一粒还是两粒,左翻右翻看了看,全是日文, 她拿起翻译软件一扫,很程式化的译文,语法颠三倒四,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向下抿着唇角摇了摇头,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然后拿起药盒来,努力回忆的时候边自言自语,“江听白走之前到底说几粒来着?”
“不管,两粒。”
“吃死了算他没说清楚。”
“是他草菅人命,他活该成鳏夫。”
于祗从薄铝片塑封里抠出药片来的时候边说着。
江听白屈起手指敲了敲柜子,哂笑一声, “我说于二, 你是狠起来连自己都咒哇。”
于祗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进来的!”
“背地里都骂我什么?”江听白跳过了这个问题,他进来的时候怕吵着她睡觉,脚步放得很轻,没成想听见一顿胡赖。他坐到沙发上架起脚,一副要和她算总账的样子,“以前也没少骂吧你。”
“怎么可能呢?我从来不骂人的呀。”于祗说到末尾还冲他来了个k
江听白给她倒杯水,“走之前我就说了,这种药它吃一粒。”
于祗嘟起一点唇,微不可闻的,“哼,谁分得清。”
江听白装作没有听见,他拿起一条披肩,“走,我带你去吃晚饭。”
四季酒店顶层的法餐摘下过很多桂冠,也永远不会出错,但于祗没什么胃口,她吃的很少,也就那份鹅肝多动了一下叉子。
他们走在东京街头。江听白撑了把雨伞,把洋桔梗花一样偎着他的于祗,搂在怀里,避开了雨丝慢慢走着。谁也没主动交谈的意思,他们无需交谈。已经走到了这里,什么都不必说。
她想要的,想要被江听白裹在他的长风衣里,半边身子紧贴在着他温热的胸口,携风伴雨地走过异国吵嚷的街道,去东京最老字号的甜品店里买一盒铜锣烧。
他们后来乘车去东京大学,路过从东大门到安田讲堂前那条种满银杏树的大道,于祗歪在江听白身上,没什么精神地笑,“别看现在多好看,这里在秋天很臭。”
江听白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他低下头,嘴唇状似不经意蹭着她jsg的脸颊,“是因为银杏果都熟了吗?”
“嗯,一股咪咪拉的大便味儿,”于祗被他弄得很痒,她左躲右闪着,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连东京大学的学生们自己都说,他们学校难挤进世界前列,这些银杏树是可以拿勋功章的。”
江听白正不老实,于祗的手机忽然震了下,她从座位上摸起来看。是陈晼发来的消息:【蒋玉轻简直在抢钱,他现在名气都这么大了吗?现场成交量两个亿。】
陈晼这厮应该是在画廊附庸风雅。蒋玉轻请了京中很多有头脸的去。
于祗做贼似的锁屏,也没敢回她半句,赶紧把手机扔了回去,眼珠子往上瞄一眼江听白。
江听白转着头在看窗外,于祗暗自松口气,盯着他那张不说话就很温雅的脸看,琢磨着说点什么把这个小插曲蒙混过去。
但没等她开口,江听白就先呛问一句,深潭般的目光看得于祗头皮发麻,“人家问你蒋先生,你老看我干什么?”
“”
原来早都瞧见了啊。
于祗四只手指并拢举起来,“我给你道歉。”
江听白不咸不淡的,他摘下了眼镜,眼神变得更为深邃,叫人看不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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