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明容招呼他坐,江听白灰败着脸色,摆了摆手就走了。
那个下午他坐在医院的花坛边抽了一整包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指尖不再发抖,心律恢复到正常水平。
于祲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他旁边松了口气,“吓死了,我妹妹一条小命,差点完了。”
江听白缓缓吐出一口烟来,半晌才道,“知道,里面躺着的,也是我的命。”
于祲摇了摇头,“我说江公子你别太爱了。”
于祗还在旁边补充,她伏在江听白耳边小声嘀咕,“老公,让小日本子拿狠一点的药。”
江听白:“”
发个烧脾气大起来,你素质也没了是吧?
宫本医生开完药就走了,留下了名片,“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罗乘又把他送了回去。
江听白拿温水喂她吞下药片,于祗哇地一声说好苦,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哪个要你穿那么一点衣服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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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你为什么揍他◎
于祗吃完药后没多久, 终于渐渐地消停下来。想是也闹得累了。
江听白把她拍睡着以后,再小心把她放回了床上。他给于祗盖好被子,甩了甩已经酸痛不堪的两条胳膊,抱了她一个多小时没松过, 手都要废了。
他刚起身要离开, 就被于祗捏住了手指, 她软声说, “你别走。”
江听白亲了一下她的脸, “我不走, 去洗个澡来陪你睡觉。”
于祗这才撒开他。
江听白去浴室洗澡,才刚于祗把他弄出一背的汗, 丝绸睡衣贴在身上凉凉的,让人不舒服。
他走到窗台边抽了一支烟,没吸两口就低笑起来, 于二真正像个孩子的时候不多,今天算最不讲道理又失了体统的一回,大概连她六岁时矫揉造作出的端庄样都比不上。
但是他喜欢。好像生下来就注定拿她没办法。
江听白想起来他爷爷总喜欢骂江益和他是逆子叛孙。他二伯是最像爷爷的人,秉节持重,老成练达, 又有一身桀骜骨,谁也左右不了他的事。小时候教他读书写文章,他偏不干,说长大要像大哥一样帮衬集团,等到他大伯出了意外后,让江益打理集团, 他偏偏要去拿笔杆子。总之你指东他打西。
等江听白长大, 他爷爷又常气得说他是小讨债鬼, 就是上天派来专门和他作对的。如果不是孙辈里只有他这么一个喘气的男丁,江听白会不会回国都不好讲,八成娶了于祗之后,就带着她留在牛津教书也有可能。过着简单冲淡的日子。
千变万变,于二是不论如何一定要娶的,这是根红线。她也是他的小讨债鬼。
江听白掐了烟,他掀开些被子躺进去,上半身没敢全睡下去,他靠在枕头上,一只手绕过于祗的颈侧将她虚拢在怀里。她现在还没退烧,他得时刻关注她的体温。
一直到早上八点多,江听白第三次给她量体温时,她的烧才退下去,他侧躺着,用下巴探了下她额头,已经是一片冰凉。
江听白略放了些心,把温度计放好,打了个电话给萧铎说,今天上午视察工厂的行程推迟到下午,才完全躺下来,抱着于祗一起入了睡。
快到中午时于祗才醒过来,她只是很轻地挣了一小下,江听白就睁开了眼,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怀抱,把她摁回胸口,“还难受吗?”
于祗轻轻说,“身上疼,像被人揍了一顿。”
江听白挪动了一下肩膀,“你才退烧,再多休息一阵就好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有浓重的倦怠感。
于祗安静了好一会儿,仰起头来问,问得很讨巧,“你照顾我整夜?我没有很吵吧。”
江听白看了她几秒,不得不说,还是这副模样更得他欢心。她所有的样子里,他最爱一个乖。他俯首吻住她,接了一个冗长又平和的吻,吻得于祗伏在他手臂上气喘吁吁。
他给她拍背,“我不好,忘了你还病着。”
于祗倒不是因为这个。她摆了摆手,“我感冒了,你也不怕被传染。”
“既这么说,你现在就惹给我,正好我不想管事。”
说着他压着人就往被子里钻,不管不顾地吮吻着她的脖子。
“江听白!”于祗好半天才从他的禁锢里伸出手。
江听白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于祗枕着他一只手,不停地抚着胸口喘气,他的手一下下为她顺着头发,“喊的声音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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