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别吃这种醋。”
江听白又问,“那你是不是对他很满意?”
于祗被他吻得微微战栗,“谁?”
“别装,没劲。”
江听白含吮她的唇瓣,像春日里樱花拂面过,还有杏仁露的清香在
于祗哄他,“不满意,他的普通话说的别扭死了,听不得。”
萧铎敲了下门,“江总,理事们到齐了。”
江听白却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于祗推了一下他,“到开会的时间了。”
江听白轻喘着,把头埋在她颈间慢慢平复心绪,半天说了一句,“真他妈想撂挑子不干了!”
于祗不疾不徐的擦了把脸,“也行啊,不干就要走你二伯的路子。”
江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尚可以分出两条道来,但到了他这一代,只有江听白一根独苗,他没有别的人生好选。
何况江听白这样的性格,打理集团游刃有余,但不是很适合走另一条。
于祗替他整理了一下领带,“我先去,你过几分钟再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能在寕江说的上话的,有几个常出入江家,自然也都认得于祗,看她进来都忙站起来问好。
于祗招呼他们坐下,“我就参个会,都坐吧各位。”
有难得见她一面的,年轻些的理事说,“少夫人看着好小,我以为进来个学生。”
“都是家里安排的婚事,她二十四岁就嫁给了江总,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七。”
“这么娇滴滴的,真能伺候得了咱那位说一不二的太子爷?别被他欺负了。”
“欺负也得受着啊,生在这样的人家,哪还由得自己选?”
这一阵窃窃私语,随着江听白沉稳的脚步声近了,也渐渐停了下来。
江听白的面上仍旧是一副清冷禁欲,深如寒潭的神情,于祗浅看了一眼,和刚才办公室里吃醋的不是一个人。
他翻开会议资料,抬了下手,“法务部先做汇报。”
于祗准备的是五分钟的发言稿,她认为已经很简明扼要了,有一些重要事项是必须列明的。
比如关于厘清目标公司,也就是yaani的股权配置情况,各股东所持股权的比例,以及是否存在优先股等;还有就是,要配合财务部划分清楚的,被收购公司的负债和所有者权益问题,分列出短期债务和长期债务,可抵消债务和不可抵消债务。
她比预计的超出了两分钟。
于祗以为这种小节无伤大雅,但江听白没什么表情,公事公办地提醒她道,“汇报的时候要注意把握时间。”
于祗:“”
在他手底下上班好难。
最上头的两个理事交换了眼神。
无非表达出一个意思:“我刚说什么来着?家里安排的婚事。”
紧接着就是财务部对数据进行分析。
大家聚精会神听着的时候,坐在上首的江听白忽然说,“速动比率不对。”
吓得财务总监忙扭头去看投屏,又急吼吼地翻材料,“这个数据我亲自算了好几遍的。”
江听白正襟危坐,“你有没有想过,日本大部分采用的是现金销售的方式,他们的应收账款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还有流动资产中的存货,因为积压太久无法及时变现,这时候就要考虑,其变现价值远低于账面价值。”
一番话说得前些年才从华尔街回国任职的财务总监脸红了红。
他连连称是,“我疏忽了这一点,以后会注意。”
江听白极淡地点了下头,“继续。”
下半程于祗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她全在看江听白,听他稳若泰山地指点每个细节。
小时候她总觉得,大人们对他的夸奖言过其实,不过因为他姓江。
等到高三,江听白给她补习的时候,她又总爱和他唱反调,老是不按照他的方法来。后来每一次都证明,江老师教的就是最直接最便捷的解题jsg技巧,而没有一本书上有。
于祗歪着头,没有任何征兆的,笑了一下。
她的心上人好性感,这是个秘密,她永远都不告诉他。
直到会议结束,古月整理好材料和于祗走出去时,她说,“每次开会像开庭,搞得人心惊胆战。”
于祗还沉浸在对江听白的爱慕里,“那我还没看过他这么英俊的法官。”
古月点头,“这倒是,法官都上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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