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条文。
江听白系着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紧实的线条。他就坐在于祗身后的沙发上,两条腿分开着,将他瘦弱的太太围困于当中。
他俯低身子凑近了她去看,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头晕。
于祗不用偏头就能感觉到江听白的脸就贴在她耳边,不会超过三寸,他身上那股子似有若无的白茶香不停往她鼻尖里钻。
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明显热了起来。
“这个单词拼错了。”
江听白低迷的嗓音近在咫尺,他指出来说,“应该是p-a-t-e-n-t,vention patent——发明专利,而不是p-a-t-a-n-t”
于祗一只手扶着电脑边缘把头偏了过去。
她闭上眼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于祗,你今年二十七了,也到节点了。跟庵里的姑子似的,守了这么些年的清规戒律,该放纵的时候要放纵一下,要不然会出毛病的。
何况江听白又不是别人,是你的丈夫,法律赋予你睡他的权利。
于祗想起身去洗澡时,才发现她被江听白给裹在了中间,她拍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收一下,我去洗澡。”
江听白侧了侧腿,“当心,浴室里有一点滑。”
于祗绕过沙发走到衣柜边,“知道,我已经在这住里一礼拜了。”
“那要再摔倒就更丢人。”
“”
于祗边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条细肩黑色吊带裙,“我jsg会特别注意的。”
江听白看着灯光下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她弯腰在行李箱里找衣服时,从低垂的领口里露出的姣好的半圆。就觉得身上这股燥意来得有理有据。
他从茶几上摸了包烟,抽出来一根,塞了段沉香进去以后,正要点火时,发现身上压根没带打火机。
于祗看他烟瘾上来,只能趁着她洗澡赶紧抽上一根,但摸遍了又没火的样子很好笑。
她从茶柜边拿了小盒火柴,走到沙发边坐下,取出一支来轻轻一擦划燃。
然后用手半弯成个圈,拢着火递到他的手边。
江听白本受不了她这副温顺模样,天底下就没有男人受得了她这样。
她竟还自己送到面前来,如果不是知道于祗对他素来是假戏真做的,他真的会以为这是勾引。
彤红的火苗在火柴头上簌簌跳动着。
江听白瞳孔里也像有两簇火,越烧越旺,他随手把夹着的烟扔了出去。
然后骂了句“妈的”,也不怕被烧着,伸手捻灭了于祗手里的火,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于祗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江听白的吻一碰到她的耳根,她不可抑制地颤了颤。连思考他为什么这样的时间都没有,只有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朝她涌过来。
直到一道不期而至的门铃声响起。
“有人来了,”于祗冰凉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我去看看。”
江听白倒抽了两口凉气。
他粗喘着顿伏在她的肩上,“他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于祗轻笑一声,“你倒是起来啊。”
江听白低了低头。
他这才注意到她被褪下来的肩带和胸衣,还有被他推到腰际的,层层叠叠的黑色裙摆,以及于祗那只白嫩的小腿上挂着的底裤。
这还怎么去见人?
他拿件衣服裹住她,“你躺着别动,还是我去开门问问。”
来的人是商郯。
他和香港这边的哥们儿在半岛吃宵夜,说起晚上约于祗吃饭被她拒绝的事,桌上一圈人都怂恿他晚上再去试一试。
也不光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京圈和港圈的公子哥儿们你来我往了多少年,虽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彼此总是憋了一股要决出一番高下的心思。
要是商郯能追上于祗,尤其是在她已经嫁了江家的情况下,无疑是打了个翻身仗。
自己不敢做的事,撺掇别人去当这个出头鸟,看一出戏也好啊。
商郯倒不是看不出这些人的目的。
他就是不甘心,再精明的人钻了牛角尖,撞了南墙也不一定回头。
江听白看见是商郯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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