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以为是吵着他睡觉了不高兴。
她轻声解释说,“看你这么早上床休息,我怕你感冒了。”
“没有感冒,”江听白仍旧紧闭着眼,却凭着感觉准确无误地拉住了她的手,他声音听起来很微弱,“就是胃疼。”
于祗问,“怎么会胃疼的?严重吗?”
被你气的。
也不怎么很严重,就是要命的程度。
江听白在心里回她说。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于祗又低头说,“我这就让眉姨,去煮杯姜茶来好吗?”
江听白蓦地睁开了眼,她那张小脸近在眼前,在酒精的作用下,娇媚的足与三春争色。他一直不觉得于祗有多美,而是好看。美这个字眼太过于囫囵,又带了些谄艳,听着就是落了窠臼的样子。
于祗的好看一直是温柔又安静的,叫人愿意停下来一帧一帧地细赏。
看着她关切的样子,江听白心底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强行娶了一个家世样貌、才华人品都无可挑剔的太太,她知进退、懂分寸,处理得好方方面面的关系。
没有人不艳羡他。
只是一点除外,他不合她的意。
于祗瞪大了眼,瞧着江听白眸子深处一片漆黑,暗暗流动着股难以言喻的瘾头。
对视了不过须臾。
江听白的手无声绕到她的后脑上,将她人往下一压,一副什么都顾不得的阵势吻住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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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男人有几个禁得住枕边风的?◎
于祗不晓得, 明明前一秒钟还喊胃疼的人,怎的又忽然做起这种事来了?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每一下都像是要送到最深处去。在她以为快结束的时候,江听白又总能卷土重来。
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好比是刮着狂风, 下起了暴雨的海面上, 她像一艘孤零零的小船浑浑噩噩地在风浪里打着转, 这密集的雨点不停, 她就靠不了岸。
深更半夜的浴室里热气氤氲。
于祗被江听白抱在怀里, 浴缸的水没过她单薄的肩膀, 她委顿在他的身上不得动。
她到这时候才恢复了些神志,脑子里却莫名回想着, 刚才江听白抬起她的腿时,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说,“我好难受, 织织,这里好疼。”
那种状况下,昏昏沉沉的于祗根本看不清他捂的是心口,她以为是胃。
于祗也没什么力气。
她伸出指尖刮了刮他胸口,江听白原本闭了眼搂着她仰靠在缸枕上, 静静贪恋着这片刻的欢愉。
他低下头问,“是要起来吗?”
但她摇了摇头,“你好过点没有?”
江听白差点绷不住要笑出来。
她还真的以为,他是那种难过?
江听白无奈地捏了捏额角。
他轻喃了声,“嗯,好了一点。”
于祗挣扎着起身又冲了一遍澡, 才回床上躺着, 她几乎刚沾上枕头就要睡过去。
迷蒙间她感觉到, 江听白带着一身清新的bvlgari白茶气味靠了上来,他一直都用这款沐浴露。
她喜欢这味道。
人类社会进化到现在,还是习惯屈从于本能。
于祗翻了个身,十分自然地把头埋进了江听白的胸口,她闻着他身上这股清香很容易睡着。
她娇声道,“老公,关灯。”
江听白有片刻的迟疑,床头那盏古董台灯逸出的一片朦胧黄晕里,照映出他此时停杯投箸又哭笑不得的表情。
然后边揽紧她的后背,伸长手去摁掉了开关。
他除了耐心,也没什么可作争取的武器了。
江听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突兀地问了句,“你们所想签下寕江的法务?”
于祗噗了一声,“我们权主任都快想疯了,还逼我想招呢。”
江听白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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