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一过来就伸手拔了咖啡机的插头,“都水漫金山了你没看见?还傻笑呢,你有点钱也不是这样造。”
于祗这才想起时不时罢工的咖啡机。
她说,“对,它忽然就漏水了。”
江听白拿吸水纸巾擦着桌面,“还好意思说对,那你怎么不关?”
“我正要关的呀,你不是来了吗?”
“”
可他分明看见的是,你于祗在对着手机呵呵笑个不停,没有想关电的意思。
江听白瞄了眼jsg她的手机屏幕。
于祗赶紧捂在了怀里,“你不许侵犯我的隐私。”
他眼尾一挑,“又在帮你的当事人查什么涉黄内容?还是一夜情?”
于祗:“”
别管。她的当事人就是缀吊的。
江听白也懒得管她这些故弄玄虚的小把戏。
他勾了勾唇角,扬起一道温柔的弧度,“晚上去云栖园。”
于祗一听见这三个字就不舒服。
云栖园是江家的产业,也是京中最顶级的私厨,每天只接待一桌顾客,菜单的价格贵得吓死人。
但依旧不妨碍京城名流们以把饭局安排在这里为荣。因为单是有钱的话是约不到的,甚至连园门朝哪儿开都分不清。
而每次于祗去这个地方,必定就是江家设了晚宴。
前三年江听白不在,都是于祗一个人面对各路人马,随她怎么胡扯都行,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掰出个谎,哄得全家都挺高兴。
例如:于祗会对陈雁西说,“我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发视频的,聊到很晚都不愿睡。”
其实根本没有。
还会对江盛说,“我和听白商量好了,等他回京了,争取早点要个孩子。”
当然也是胡编。
这如今本尊都在这里了,就再也由不得她瞎讲。
于祗惨叫一声,江听白看着她直挺挺的,倒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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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是指江总变成被雨淋湿的小狗?◎
江听白回国以后, 他们时常一整个周末都待在一起,做着各自的事情。
他本来是不喜欢在客厅忙这些的,但于祗喜欢,她就爱这面大落地窗外的风景。总是把案卷摊满茶几, 电脑挤在一边, 处理一些要紧的工作。
偶尔累了从材料里抬起头, 看着那几棵从上海明家移来的、从晚清便存活于世的紫玉兰, 紧绷的那根弦能稍松一松。
一开始于祗还好奇, “你不去书房里忙吗?”
江总的老板病可是随时随地要发作的呀, 手边没个部电话跟底下人发威还行?
但江听白反问,“我不能晒太阳?”
他总是半躺半靠在沙发边的那张长软榻上, 偶尔看会儿闲书,或者翻一翻报表,一抬眸就能看见于祗那张消俗去凡的小脸。
有时于祗也看电影, 和他讨论上三两句。
日子久了,也处出了几分淡然相守的意趣。
但今天这个下午。
于祗一直都在忧心忡忡的状态里度过,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连带着翻资料喝果汁的动静都有些大。
江听白听出她的不安,放下手里的书道, “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
于祗一听他起了头,正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没的他爸和他妈当着那么些宾客的面,回味过来于祗从前说的那些漂亮话都是在瞒哄他们,那她真就三四辈子的老脸都顾不成了。
她先是叫了句老公。
江听白一听语调就不自觉地放软了,“嗳。”
他好像越来越没办法拒绝这一声合法称呼。
“我跟你说。”
于祗见目前形势一片大好, 直接撑着双手从茶几上顺地毯爬到了软榻边, 像还没能学会走路的婴儿。
她的下巴扣在长榻上, 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江听白,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了一个小圈。
江听白喉头一紧,脑子里不由得就跳出“金屋妆成娇侍夜”这类不堪通读的艳曲来,他嗓子有些干的,“你要跟我说什么?”
于祗还浑然未觉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撒了点小谎。”
“喔?”江听白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把鬓发掠到耳后,“比如呢?”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于祗一五一十的,把她说过的那些胡话,都交代了个干净。
江听白听完只想说一句:于二,你真的别太能编。
可她说话的声调又轻又软,还带些娇气,再配上这副委委屈屈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越听到后来,江听白心里就越发燥起来。
他松开了一颗扣子,“你跟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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