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余,和你这大俗种再说一句废话。”
她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于祲在倒车。
于祲手搭在车窗上叫她,“走这么急上哪儿啊元安?”
闻元安停下来,“于祲哥,我回家见爸妈。”
“你的司机没来?”于祲点了下头。
闻元安垂下眼眸笑了笑,“快了,还没有当面谢过你,送我那幅《草书杜子美壮游诗卷》,我都已经挂起来了。”
于祲关上车门,“我看你总端着本叶恭绰的《遐庵谈艺录》,想来对明代书法是有研究的,那幅字是明初三宋二沈之一的宋克所写,送给你这位大才女正相宜。”
闻元安猛地抬起头看他。
她说,“你连这个也都知道?”
由于她的表情已经远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
于祲奇怪地反问她,“怎么?知道这个要报备吗?”
闻元安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也不用。”
正说着她家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于祲给她拉开车门,闻元安微红着脸说了句谢谢你,就吩咐司机开走了。
于祲坐下没多久。
江听白就收到条微信,是于祗发来的,内容也就只有一个字,“回?”
他嗤笑了声,“你妹妹倒是不记仇,还问候我呢。”
龚序秋看眼那个回字,“发微信又不带语气助词的,你怎么知道她是在关心你?也许她是为了好锁门。”
江听白敬了他一杯,忿忿道,“你这张嘴真会说话。”
于祲也说,“我妹妹对待外人一向都很有礼貌,教养问题。”
江听白鼓了鼓掌,他这帮兄弟疯狂往他心上捅刀子的模样,真的绝美。
“她拿我当外人也行啊,”江听白默了很久,才扶了扶眼镜说,“只要她还当我是个人。”
于祲和龚序秋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因为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
江听白攒下满身的傲慢,就这么,一点一点被于祗磨没了。
当天晚上江听白回来的很晚。
于祗已经睡过了两轮,才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她有些不耐地翻过身。
江听白做贼心虚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这也没有酒味啊,他刚特意洗了两遍澡才敢上床来的。
在一起睡了这么些天,就算于祗对他这个人没什么感情,身体也睡出感情来了。
”
所以哪怕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内,江听白都早出晚归的,两个人连面也碰不上,但清早于祗都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到了十一点准备入睡时,于祗都会发条微信问他,“回?”
江听白:“回。”
有时候江听白明明坐在办公室,一件待处理的公务都没有,也要等到于祗发完微信才肯走。
好几次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久久盯着手机屏幕,再回头望向落地窗外将银河的星辉都点亮的弯月,自欺欺人地笑起来。
江听白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做什么非要揪着这些虚无缥缈又毫无意义的字眼,来求证于祗待他的不同呢?
可等他半夜回到家,看着已经睡熟的于祗,睡没睡相的把另一只腿露在外面,江听白给她盖好被子后又蹲下去,指腹划过她莹白的脸,心里升起异样的满足。jsg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于祗只是不爱他,不是要摆脱江太太的身份。
那他还有什么好不足意的。
周五下午,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荣总,在开庭前进了于祗的办公室。
于祗站起来和他握手,“荣总,您好。”
“我最近被于律师弄得不太好,”荣总直言道,“你有没有办法能让小蝶撤诉?”
于祗也不绕圈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算是她的老板,荣总都做不到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于律师怎么知道我拿她没有办法?”
“就凭荣总屈尊出现在我们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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