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她有事儿的时候,她拿你当个人,等她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你里外不是人。”
陈晼:“”
你长得最美,说什么都对。
闻元安都看愣了,“你说江总也真舍得把你这么个气质脱俗的大美人,扔在北京三年整。”
“哪来的什么气质啊?不都是包装出来的?”于祗在身上这么一比划,“脱了这身名牌衣服,谁又能比谁金贵呢?”
陈晼指了指她,笃定道,“丫喝高了今天。”
闻元安又起主意要出去疯,“咱蹦迪去吧?孟听在三里屯新开一酒吧,赏他一脸面?”
“那就赏吧?”陈晼看一眼于祗,“你能行吗?”
于祗越是喝到了位置,就越怕人说她酒量差,“你他妈才不行了呢。”
纸婚
◎一切所谓的命数,才刚刚拉开序幕◎
于祗其实很少来酒吧。
一则是工作忙,加夜班的时候不算少,有这空闲不如补补觉;二则,家里管得太严,明大小姐不许她来,说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和于家二十多年来苦心孤诣为她打造的端淑名声不大相符。
其实这属实是杞人忧天了。她身边的就没一个正经人,包括于祗自己,还怕来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擅长蹦迪。
好歹也是从小在高雅的芭蕾舞调子中熏陶起来的。
于祗让孟听换了首舒缓一些的曲子,就开始在舞池中间扭了起来,一张小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益发清艳。
妖媚是生来就长在骨子里的。
江听白坐在卡座中央,看着他这位号称京城贤惠标杆的太太,脸上红云未褪地作乐,有些片面地在脑子里下了这么个结论。
于祗就是这一类的翘楚。
面上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可略一失神,把控不住了,那股子凄绝就再难藏得住。
就像他们的新婚夜,叫他一梦便两三年。
他今天上午才刚到北京,一众哥们儿给他大摆排场接风扫尘,从下午一直喝到了现在。
江听白本来想提前结束早点回去,去看看那个三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好太太,他不在时都过上了什么神仙日子。
每月一次的电话,一定是江听白先打,于祗找理由先挂;给她发的微信,别人都是秒回,只有她是轮回。
他想听她多说两句话,还得掐着于祗在江家小坐的机会,当着他亲父母的面儿,她才能软着声调把这通电话讲完。
没想到在这儿就碰上了,还是这么个别致的场面。
他刚准备起身,就看见于祗对着个,看起来毛就还没长齐的小男孩,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于祗半靠在吧台上,语调轻浮地,“哟,弟弟挺会扭啊。”
江听白:“”
今天是孟听的场子开张,能拿到首张邀请函的都是有些来头的人,连这个小弟弟也不例外。
他看着于祗,就像撞见个惹不起的大麻烦一样,畏缩着退了两步,“我、我在微博上,看过姐姐和江家独子的照片,他是你什么人?”
于祲这时走了过来,他也准备听听他妹妹的答案,“我赌她会说不认识。”
江听白哂笑了声,“八成会说是仇人。”
“不至于。”
但于祗朝那个小男生,香靥凝羞地笑了一下,“别怕,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夫妻关系,别怕。”
这把浑如莺啭的嗓音溢出来。
那男生倒真不怕了,他也想看看能嫁给江公子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他壮起胆子要挨她,“姐姐看起来像是喝多了,要不我”
“要不你走开?”
伴随着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
小男生也跌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他抬眼看清了江听白后,连声道完歉走了。
于祗到这会儿才肯承认她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因为她眼前人影幢幢,骤然出现了好几个江听白,但无一例外地冷清着眉眼,就跟从前教训她时一样。
她已经走不了直线,扶着吧台歪歪扭扭地朝她亲哥的方向慢慢挪过去,跟国际超模走台步似的,于祲眼看着她越过自己,搓粉团朱、又有些不怀好意地挽上了江听白的胳膊。
于祲:“?”
过了三年她终于想通了?
江听白:“?”
我太太要对我上手段了?
于祲直起眼睛地盯着他妹妹,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很快,于祗就在众目睽睽下,冲江听白勾了勾手,示意他把头低下来些。
江听白很配合地躬了躬身,于祗附在他耳边神秘地说,“哥,真大白天活见鬼,我看见江听白了。”
江听白:“”
首先,现在是晚上。
于祲:“……”
其次,你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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