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声振四海,也是那个时候江氏一族才举家迁到京城来定居。
现在是江听白的爸爸当家,江盛在商界那可是出了名的铁腕强权人物,别说现在是于祗的哥哥在打理公司,就是昔年于从声自己亲来操刀也不是对手。
明容没有再大声说话了,她叹了声气,裹紧了披肩坐在沙发上。
她是识大体的人,也能从丈夫急迫的语气中听出这门婚事对于家有多紧要,但就是心疼女儿。
再一层,江听白和她儿子是同学,二人一路从小学同校到博士毕业,也常来于家做客小住的,这孩子的人品明容是放一万个心。
不是京里那起子只知道胡作非为,没天没日的黑心下流种子可比的。
但千好万好。却拗不过一样事情。于祗不喜欢江听白。
说成是极其讨厌也不为过。
于祗从小有三厌。
一烦跳芭蕾,二不喜站规矩,三怕江听白。
从她高中时,江听白这个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得主亲自下场给她辅导解析几何起,他俩的梁子就算是正式结下了。
她的书桌里至今放着江听白用来打她手心的金戒尺。
而现在她要嫁给江听白。
于从声见妻子生了闷气,转过去不理他,他又忙坐到她的身边去,揉着她的肩道:“女孩子终归要嫁人的是不是?听白好歹算知根知底,咱们两家也有些交情,总好过嫁给美院那个人贩子!”
提起于祗的初恋蒋玉轻,于从声就一头的火都上来了,弄个破工作室自诩画家,天天的不务正业勾引他女儿。还想把于祗骗到他的偏远老家去,这对于从声来说,和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并无区别。
偏偏于祗就吃他那一套,听他讲起东方美术史来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当初为了能和蒋玉轻在一起没少和家里闹,可最后还是潦草收场。
蒋玉轻拿了于家的钱去国外深造,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于祗的面前。
明容一听就噗嗤笑了,“在胡说什么呀你,你当心女儿听见。”
于从声啧了句,“我还怕她听见!她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谁是老子。”
“昨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是他们正式约会的纪念日。我是怕织织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她为那个姓蒋的和咱们闹成什么样了?这些年多少男孩子打她跟前过,你女儿可是连半点心思都没有动的呀。”
明容越说越觉得担心,“你可倒好,直接把婚事订了,让她去嫁给小江。”
织织。于祗的小名。她的生日是七月七号,虽说没碰上农历,但还是取了这个小字。
于从声叹气,找了个自己也不大信的托辞,缓缓道:“小儿女情长的,等结婚的年头一久,她自然就忘了。”
明容没再说话,只顾低头抚着披肩上的流苏,她从上海嫁来京城于家三十六年,都不敢说忘了当年的小儿女之情,她好歹还是顺承父母的意愿嫁的,而于祗却连头都开得这样难。
这往后还不知要闹到哪一步。
于祗瞧着里头没了大动静,想是她爸那块爆炭又被明大小姐要命的温柔刀给收服了,她伸手大力揉散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刚走在窄巷子里被人给那什么了。
庆姨给她开了门,扶于祗在玄关坐下换鞋时不免纳闷,才多走了几步路,怎么她家小姐看着又更乱糟糟的啦?
庆姨才要拿把梳子给于祗整理一下,被于祗抬手给挡了,可不兴在这个时候来一个前功尽弃。
她拖着还在滴水的发梢,垂头丧气地站在红地锦如意纹栽绒地毯上,一张小脸被遮去了大半。裙摆也被打湿了三分之二,jsg耳环掉了一只,丝袜也被勾出一条裂缝来。
全没了半点平日里大方端丽的名门闺秀模样,打眼一看,像是随时准备加入治疗队伍的预备役精神病。
于从声瞧见她这样,冷哼了声,“我还以为,打哪儿来了个花子。”
明容急吼吼地瞪了老公一眼,就忙把她拉过来,“这是怎么搞的啦你?下雨天也不知道打把伞的呀?”
于祗小声道,“打了,但雨实在大。”
她说话的音调清脆得近乎微风拂铃。
明容一迭声地吩咐佣人们拿毛巾。
于从声指着女儿问,“你说,昨天晚上为什么关机!知道自己捅了多大娄子吗你?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在人家院子里连站都站不住。”
这是个陷阱重重的问题。
不能说知道,明知故犯在老于头那里是罪加一等的。也不能说不知道,连这都不清楚的话会被骂得更惨,保不齐还要被科普江家的发迹史和辉煌经,而这些于祗已经听的不想再听了。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于祗就像个拿着探雷针的女工兵,在她爸的雷区上来回探寻了个遍,最后还是选择闭嘴。
明容抬眼看他,“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没看她被你吓成什么样儿了都?说两句就得了。”
于从声将脾气压了又压,“好,昨天的事我来想办法遮过去,我就问你一句话,这门婚事你到底结还是不结?”
于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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