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江晟连个人影都没有。
二个小时过去了……钟卉眉头拧了起来。
昨天因为担心他忘了,钟卉还特意往他父母那打?了电话。电话里她明明提醒他了,他一?声不吭地“啪”地撂了电话。
今天干脆人影都没有!钟卉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沁湿,抬腕看了眼手表,马上快到中午休息时间了。
她又等了一?会,江晟还是没来。
钟卉也不生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信步走到马路对路的杂货店。
“老板,我?打?个电话!”
……
江晟一?大?早就?心神不宁,昨天接到钟卉的电话,通知他今天上午到民政局。看来她是真的跟他犟上了。
偏偏江母也看出些端倪,话里话外地套儿子的话:“你是不是又跟钟卉闹矛盾了?她连衣服都不给你洗了?有老婆,衣服还拿回?来老娘洗,你想累死?我?啊?”
江雯正在吃早饭,也跟着凑热闹:“八成是我?嫂子看我?哥不顺眼了!一?年四季到处忙,回?家一?包烂衣裳,家里家外指不上!我?以后找男人肯定?不找干工程的……”
钟卉已经?够让他心烦了,亲妈和妹妹也给他添堵。
江晟黑着脸将才喝了两口的粥碗扔到桌上,摔门而去。
走到楼下,抽了几根烟,江晟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漫无目的地沿着机械厂门口的马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不自觉往民政局方向去了。
脚下步子一?僵,江晟目光阴沉地看向前方,半晌他将手里香烟往地上一?掼,恨声道:“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妈的!打?牌去!”
发酒疯
“江哥, 你怎么来?了?”
亮子看见江晟站在门外?很是意?外?,上下?打量好几眼, “你这?是……离完婚了?”
江晟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好似在发?怔,闻言回?过神来?,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骂道:“离什么离!你嫂子肚子里?怀着胎呢!”
说罢他一把拨开亮子, 一屁股坐在三缺一的空位上,招呼牌桌上其他人?:“打牌!”
几个男人?一看江晟上桌, 都喜形于色。谁不知道他在外?头做生意?, 兜里?有钱?
身后亮子张大嘴巴,仍是一脸震惊:“嫂子怀孕了?几个月了?上回?去拿行李,没瞧出来?啊。”
江晟眉头紧锁:“三个多月。还在跟我闹呢。”
亮子听江晟口气,已经知道他改主意?了, 当即道:“怎么着怀孕这?几个月,你得让着她啊。”
坐在江晟下?首的老周白了亮子一眼,“让什么让!一看你就是没结过婚的!女?人?不能让, 一让她就jsg骑你头上了。”
江晟没吭声, 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牌, 似乎在看牌。再瞧,那眼神又似乎落到别处。
……
几轮下?来?, 牌桌上个个喜笑颜开,只除了江晟。
“啧啧!江哥今天阔气,这?一趟顶我两个月的工资。”
“嗐!你这?就不懂了。老江今天家有喜事,老婆怀上了, 这?是给我们发?喜钱呢。”
江晟心头烦躁,看了眼手表, 已经十一点?了。
昨天没答应她,她应该不会去民政局等自己吧?这?个女?人?蠢起来?是真的很蠢!
江晟心神不宁,其他几个男人?已经把牌洗好了。
今天的牌局是亮子约的。国棉厂后勤科的老周下?海后在一家香港人?盖的办公?大厦当后勤负责人?。亮子想撺掇着对方?把大厦的一些工程活儿外?包给哥们几个,大家一起发?财。
江晟跟老周聊了几句,便没了兴趣。老周现在手头上能做主的业务也只有大厦空调检修这?块。
亮子觉得很可惜,在一旁道:“这?活挺适合小铁匠的,那小子啥电器都会修,脑子又灵活,再喊上两个空调工,不就把这?个业务接下?来?了么?”
老周一边摸牌一边道:“我早找过杨念远了,那小子不知道在忙什么,看不上我们这?点?活。”
江晟冷笑一声:“他一个机修工,修细纱机的,还是快淘汰的老古董细纱机,懂个屁!国棉厂又不是没有专业的空调工,马磊的技术就挺好的。”
亮子愣愣地?看江晟,以前在厂里?他可是老夸小铁匠的,技术好干活也上心,怎么突然改了口?
难不成小铁匠啥时候得罪了江哥?
一旁的老周闻言一拍大腿:“我把马磊给忘了,改天找他去。有证的最好,上头没说头。”
江晟又看了一眼手表,心情烦燥莫名。他将面前牌一推,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不打了!回?去了!”
几个牌友哪里?肯放他走,七手八脚地?将他拽回?座位,“还早!再打几圈!”
正拉扯着,里?屋的电话突然响了。
“这?谁打来?的!”亮子嘀咕了一句,起身去接电话。
江晟身形僵住,靠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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